指屋外:
“那有水,纯天然。”
屋子外,一水缸波澜起伏,接的是天地之水,俗称雨水。
“嗯。”秦树没有多少讲究,起床抬脚往外走。
“诶,秦树,你是孤儿?”郭文白忽然开口问道。
“对啊。”
“生在商安?”
“不知道,反正长在商安,说实话这三华山是我这辈子走过最远的地方。”秦树如实回道。
他好奇的看着郭文白眨眨眼,问道:“怎么了师父?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没什么,忽然好奇,毕竟你是我徒弟。若是有父母,我还不能就这么替你做主,收你徒弟了,都是些老规矩。你无父无母却是给我省去了不少麻烦。”郭文白淡然道。
秦树点点头也就没有当回事儿,出屋子洗脸去了。
他转身之后。
郭文白立马停下了手中看似忙碌,实际上没有任何事情的动作,直起身用十分震惊的眼神望着秦树的背影,嘴中囔囔自语道:
“不会……不会吧?应该不会,应该不会啊。可是……。”
半小时后。
秦树跟着郭文白离开了村庄,师徒两人,无一两行李。
就郭文白手上一根拐杖而已,脚步轻快。
正所谓“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师父,我们这去哪里?”
“下山。”
“啊?师父,我费了这么大劲儿就是为了在这诺大的三华山找到你,结果您第一件事儿就是要带我下山?”
“学医,怎能没有病人?没人又哪来的病人。我不喜欢空谈,而且背书你比我厉害。”
“那村庄里不是人吗?”
“没有病人。”
“为啥?”
“因为有我。”
“……。”秦树一怔,看着郭文白淡定自若的神态,不由心生一丝崇敬:哪个医生若是能有师父这样的霸气与自信,那才不枉称医生这个头衔吧?现在的很多医生谨慎总是没错,可背后反映出来的问题就是怕担责任,归根结底实际上是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而已。
秦树也闭口不再多说,默默跟在老头后面“竹杖芒轻胜马”了。
上山有猛虎帮衬,要了秦树几天时间。
下山虽说有老头带路,但也足足多花了七八天,一路两人天地为被,风餐露宿,虽说不轻松但对秦树也何尝不是一种磨练。
直到人烟处,秦树反而没有路途上期待到达终点的那份喜悦了。
“师父,前面好像是个县城。”秦树站得老远,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马路,马路连接着的东边显然是不小的一座县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红绿灯在路口繁忙的变幻交替。
这一瞬间秦树仿佛又从古代穿越回了现代,这种不切实际的时间穿梭感让他还是有些晃神。
“走吧。”郭文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继续领着秦树往前走。
师徒两人随即结伴进了县城。
逛了一会儿,秦树也大致了解了这县城些许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