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瞧他一眼,点点头领着秦树离开了。
“师父,您不是跟我说这老太的病已经好了吗?为什么明天我还要来练手,而且您跟陈伟星也说他妈的病还要十天?”秦树不解的问道,从陈家出来之后他心里就一直憋着这个问题想问。
“是好了,但我走的时候又让她不好了。”郭文白说道。
秦树眉头微皱,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师父说的什么意思,品了一会儿之后惊的立在原地许久;半分钟他才回过身来,立马拔腿追了上去:
“师父!师父!你给老太下药了?”
“不是。下毒。”
“这有区别吗?!”
“有啊,当然有;若是下药,那可以是补药也可以是毒药,下毒就只能是毒药了。”
“为何?”
“给你练手啊,她身上这毒我从商安回来时就为你下好了,刚刚看她快不行了就给她解了。临走时再重新下了,明日才会发作,不会要她性命。”郭文白说的风轻云淡,却把秦树惊的一声冷汗。
“我靠,我师父不会是变态吧?为了给他徒弟练手,竟然给人下毒?”秦树咕咚一声吞吞口水。
郭文白瞧他一眼,似乎读出了秦树心里的疑惑,说道:“这母子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此前狼狈为奸将一养猪的农民逼的上吊自杀,我要那五十万也是给农民遗孀的。比起丢了性命,我要她尝这样的苦,算是轻的;能给我徒弟练手,更是她的荣幸。”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秦树看着郭文白,内心不由生起一丝敬佩。
“这老太练个十天,咱们就换个。”
“也是您下好了毒的?”
“本身就有病,我给加了点料,这个更可恶,可以死。”郭文白判断人的标准似乎只有一个,可以死和不可以死。
“……。”秦树一时哑然无言,不知道自己跟的到底是救人性命的神仙还是掌握人生死于鼓掌之间的活阎王。
转眼十天时间过去。
老太是死了活,活了死,在秦树与郭文白师徒两人手中来回折腾。
偏偏陈伟星还天天一副感谢的不得了的模样,哪里知道这根本就是郭文白在惩罚他们。
终于。
秦树能掌握力道,用推拿手法缓和人体疼痛,郭文白才最终放过了老太,与她最后一次治疗。
“待会儿她就能真正醒过来了,这几天你有什么感悟?”郭文白一边推拿,一边询问秦树。
秦树抿了一下嘴唇,不太敢在郭文白面前卖弄自己了。
“但说无妨,你是我徒儿,就像是我儿……咳咳,说吧。”郭文白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秦树,低头不语,似乎做好了认真倾听的准备了。
“师父,那我就说了,要是说错了您也别笑话我。”秦树行一师徒拱手礼,随后大着胆子开口说道:
“我感觉中医推拿,穴位、脉络都只是最基础的东西,随着经验积累都能熟记知晓;真正难以掌握的是力道,什么穴位该用什么样的力,什么脉络该以什么样的力道去进行节奏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