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你这病医生说了不能用止疼药;不然会加剧癌细胞的病变,影响骨髓移植的。美萍啊,你再坚持,咬咬牙坚持过去。”
“国康,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你让我死可以吗?我求求你让我死!!”
秦树才跟着关淑儿走到二楼楼梯口,走廊尽头那房间里头隔着木门传来一阵慌闹与惨叫,此起彼伏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担心的关淑儿连忙加快了脚步,领着秦树一路小跑冲进了那声音传来的房间当中;推开门的一刹那,秦树才发现这屋子里热闹的很:
屋子装修非常好,按照风格来说是新中式;既有传统的红木点缀又不失时尚,少了老沉木的死气沉沉。整个屋子被灯光照耀的明亮通透,一个神情疲惫,脸色苍白的妇女躺在病床上因疼痛而惨叫挣扎。
床边上一个男人正满脸焦急心疼的陪在那,却一点事情都做不了。
跟前站着四五个穿着白大褂提着急救箱的医生,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男男女女,有比关淑儿大十几岁的也有比关淑儿小十几岁的,像是家属一样站在一旁。这几个人表情在秦树看来特别玩味,有的担心有的漠不关心,有的竟还有些害怕不敢去看。
“姨母,姨母!你没事吧?”关淑儿焦急的扑倒妇人床前。
“淑儿,淑儿你来了。姨母没事,没事啊。”妇人对关淑儿满眼宠溺,即使这个样子了依然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抚流泪的关淑儿。
“我说关妹子,你这还看不出来吗?我妈都什么样了还问有没有事情。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一旁站着的一群男女中,一年纪最大的女人翻翻白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她叫关淑儿妹子,叫关淑儿的姨母为母亲,那就是关淑儿的堂姐咯。”秦树站在一旁没说话,他是来为病人按摩的,可不愿意去管别人家的家务事。
“我说大姐,人家淑儿关心一下咱妈怎么了?你从小就争风吃醋,看不惯咱妈疼爱淑儿妹子,怎么了?到这个时候你也要争?你怎么不跪过去哭一哭,我可看你从咱妈生病到现在是一滴眼泪都没流下来啊。”又一女人扭着头说着话。
看样子应该是小女儿。
“就是,大姐!我觉得二姐说的有道理。”一人高马大但留着平头,看上去就不怎么聪明的男人跟沙和尚似的认真点头应和了他二姐一句。
“什么意思,咱妈还躺在这呢!你们两个就这么急着声讨我?哦,是觉得咱妈会把一切都给淑儿妹妹,所以急着巴结她是吗?”大姐那嘴脸就不像是愿意服输的人,回起话来也是针锋相对,不愿服输。
“哎呦喂,这一家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秦树站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都给我闭嘴!还嫌你们母亲不够难受吗?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们就不能团结一点吗?就不能像淑儿妹妹学一学吗?啊?!”坐在床边的父亲发话了。
叽叽咋咋互相冷言冷语的子女们立马闭上了嘴,恭敬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