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阿姨忍不住笑了出来,气息虚弱的用眼神指了指四周:“严复的工资能住这样的别墅吗?我是股东之一,只是现在身体不好,许久没去参加股东大会,被他们边缘化了。”
“原来如此。”秦树点了点头。
寒暄过后要办正事儿了。
秦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文白师父会来,但来的时候不能让关阿姨发现。他便拿出早准备好的银针,一边消毒,一边说道:
“阿姨,我为你施针。就是几针简单的舒缓神经穴位的,能让你睡个好觉。等你睡醒了之后,或许这病就有进展了。”
“交给你了。”关阿姨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问便平躺好身子让秦树施针。
这一招,秦树照着医书练习了许久,找准穴位,以飞针定穴施以力道,更重要的是扎进去的针灸是特殊处理过的,以松草浸泡有麻醉效果。
如此几针下去。
关阿姨便渐渐失去了意识,躺在床上平静的睡着了。
“呼。”秦树松了一口气,坐在安静的卧室里环顾四周,一时竟有些茫然。他望着床上躺着的关阿姨,心想:
“什么时候像这样的不治之症,我也能自己有所尝试呢?”
骨癌,对于现在的秦树来说就像是大海。
他知道什么是大海。
但他又不知道大海里面是什么。
“哒哒。”
就在秦树沉思的时候,身后传来两声轻盈的脚步声。
他回头望去,熟悉的清瘦身影出现在窗户下,正是一身蓑衣、一根竹杖、一双草鞋的郭文白。
“我靠,师父这身装备也太骚了吧?外面不是大晴天么。”秦树看呆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会装比的老头。
“为师世外高人的气质总是这样自由绽放,我从你的眼神当中看到了向往。无妨,假以时日,你也能有为师这样的气质。”郭文白风骚一甩头顶上戴着的斗笠,大步往前。
“哎呦卧槽!”草鞋在地板上打滑,他才走一步便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
秦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哭笑不得的说道:“师父,这病你真能治么?我怀疑你是来搞笑的。”
“为师敢来,那还能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你这小畜生,也不来扶我一把。”老头子躺在地上,那模样像极了碰瓷的。
秦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扶起老头:“师父,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您到省城有好几天了吧?怎么就头一天联系了我。”
“这不治之症能是感冒吗?为师当然要花时间做好充足的准备了。”老头双手叉腰,十分坦然的说道。
秦树点了点头:“有道理,师父你辛苦了,诶,这是什么?”
忽然,秦树看到老头刚刚摔跤的位置上有一张小卡片,他弯腰捡了起来,发现是一张名片:
“玫瑰会所,男人疲惫时的温柔乡??”
“啊,咳咳,这什么东西,怎么在地上?”老头佯装一脸疑惑。
秦树翻翻白眼,心想:够无耻,果然是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