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三十岁了,过的很好,你们也没必要这么想。”苏凡道,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痛,却不愿让他们知道。
曾元进对她友好,可是他不会在意她有多爱霍漱清,不会在意霍漱清对她有多重要。
“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曾元进微笑地对苏凡说道,看了一眼罗文茵。
“谢谢您夸奖1苏凡回道。
曾元进是怎样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女儿对他和罗文茵的陌生和客气呢?陌生很正常,可是客气,意味着疏离,他怎么会不明白?
“你跟他们说准备开饭吧1曾元进对妻子道,罗文茵便拿起旁边的电话给厨房打了过去。
“那个,我去给念卿弄点吃的,先——”苏凡起身道。
“你没让他们给孩子准备饭吗?”曾元进对妻子道。
“应该给准备了。”罗文茵道,“我问一下。”
“明天找个保姆,专门负责念卿的衣食起居。迦因也没带孩子的经验,找个保姆好一点。”曾元进给妻子安排道。
苏凡愣住了。
找保姆带念卿,这是要在曾家常住的架势吗?
不,不能!
“还是,还是别麻烦了——”苏凡忙说,“榕城那边还有事,过两天我就带念卿回去,就,不麻烦你们了1
曾元进看着她,眉头紧锁,罗文茵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榕城那边的事情很多吗?是你婚纱店里的事情?”曾元进问苏凡道。
其实,婚纱店能有什么事呢?这两年下来,店里的事务完全步入了正轨,不管是设计师团队,还是销售、生产渠道,完全成熟。这都是覃逸飞老早就布置好的,苏凡现在就算是一个月不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何况现在都可以远程网络办公、视频会议什么的都很方便,就算真有什么事情,她不出现在店里也可以解决。
曾元进如此问,让苏凡不知如何回答,而曾元进也知道她说榕城有事只不过是借口而已。
“你让小赵了解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展示会,带迦因去看看,多和同行交流交流,对她的事业也是有帮助的。”曾元进对妻子道。
罗文茵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好了,我们吃饭去吧,你们等等我,我换个衣服。”曾元进道。
说完便把念卿放在沙发上,自己起身离开进了里屋。
“明天让黄嫂联系给念卿找个保姆,你自己要多留意一下。”罗文茵对苏凡道。
“不用那么麻烦的,我自己可以——”苏凡说。
“你年纪轻轻的,难道要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孩子的身上吗?有工夫还是多提高一下自己,毕竟是一辈子的事。”罗文茵道。
听着罗文茵这话,苏凡的心里不知道罗文茵是嫌她太溺着念卿了,还是嫌她没出息。
“孩子小的时间就这么多,我不想错过她的成长,也不想她的童年有什么缺憾!”苏凡道。
罗文茵听出来苏凡这是在顶她,是在怪她没有抚养过她吗?
“身为一个女人,孩子的确很重要,可是,为了孩子而埋没自己的女人,将来能得到什么呢?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而你要是和这个社会脱节,等孩子长大了,你和孩子能有什么共同语言?”罗文茵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可是,我毕竟比你大这么多岁,经历的事情也比你多。作为一个过来人,我给你一个建议,女人,永远不能放弃自己的梦想,而这个梦想,不是指你对你的家庭的梦想,而是对你自己的。你不要以为霍漱清会一辈子对你好,没有一刻时间是和你没有分歧的,不可能!”
“谢谢你的建议,我自己的日子,我知道该怎么过。”苏凡道。
她不想这样和罗文茵对话,真的很不想,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好吧,那就算我多嘴了!你带着念卿先去餐厅,我们等会儿就出来了。”罗文茵说完,起身走进里屋,去帮丈夫更衣。
苏凡看着周围的一切,心情复杂极了,带着女儿起身离开。
“你们又吵了?”曾元进见妻子进来,问。
“这丫头,我和她是前世的冤家吗?为她好,也要被她那样说!”罗文茵诉苦道。
曾元进无声笑了,拉着妻子的手,低头望着她,道:“文文,你不觉得迦因回来了之后,你又变成以前的样子了吗?”
罗文茵不解,抬头望着丈夫。
“当年在榕城的时候,我就总觉得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奇怪,一点都不懂规矩,跟个野丫头一样的。可是,这些年,”曾元进轻轻抚摸着妻子的脸庞,似乎在寻找着往日的踪迹,“这些年,你知道吗,你变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