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悠,还有邵芮雪帮着苏凡在房间里试穿着婚纱,霍漱清被覃东阳叫出去过单身派对了,而苏凡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
“不会是霍姐夫想你了吧?明天就要嫁了,今天还这么黏糊?”叶敏慧笑着,去取苏凡的手机。
“人家这是夫妻情深1方希悠笑着说。
然而,叶敏慧看到手机号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盯着手机,好一会儿不能动。
“是谁的电话啊?”邵芮雪笑着走过来,问。
“哎呀,我一不小心给按掉了!”叶敏慧不自然地笑了下,把手机交给邵芮雪。
“小凡,你看看是谁的?”邵芮雪道。
“没关系,等会儿会打过来的,不用管。”罗文茵道,“婚纱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你们看看?”
邵芮雪把手机放在一旁,看向罗文茵手指的位置,谁都没有注意到叶敏慧的异常,除了方希悠。
“敏慧,怎么了?”方希悠走过去,轻轻推了下她,道。
叶敏慧愣了下,忙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啦,没事,姐,过去帮迦因姐姐看看婚纱。”
夜色,就这样在喜悦与悲伤中,走向了黎明。
而空气中,浸透着紫藤花的香味,夜风吹过,一片片花瓣迎风而落,飘在了曾泉的肩上。
微微一转头,就能看见那屋子里透出来的灯光,纱帘让人的影子都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区分不清,可是,屋子里的笑声和说话声,一声不拉地飘进了曾泉的耳朵。
他坐在花架下,掏出打火机,一下下一明一灭,在黑暗中引来一只只小飞虫,靠近了却又飞走。他不禁苦笑了,感觉自己就跟这虫子一样,看见了她就忍不住靠近,可是一旦她转身,他又找不着方向。或许是感同身受,他没有再熄灭打火机,小小的火焰跳动着,在黑暗中引来了更多的飞虫围着他。
“这么多蚊子,你不怕被咬的满头包?”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曾泉却没有转身。
“你怎么出来了?”曾泉道。
即便不转身,他也知道是谁。
“方便一下。”苏凡走到他身边,坐在花架下的木质长凳上,笑盈盈地望着他,说,“被蚊子咬了就不帅了1
他笑了下,道:“我只不过是来观礼,帅不帅的没关系。”
苏凡伸出手,双手罩住火焰,却又很快松开,一下又一下,他一动不动,只是那么坐着,看着她。
“小心被烫到了。”他说了句,就按灭了打火机。
“你们男人的单身派对是怎么样的?”她问。
“你想知道?”他看着她,问。
她点头。
“你是怕霍漱清被灌醉了,明天不能来娶你?”他笑问。
被他说中了心思,苏凡点头。
“刚才逸飞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接到,回过去的时候他又没接,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喝多了——”她有点自顾自地说。
曾泉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不用担心,可能是他们那边声音太大,没听见。明天那么重大的事情,他们不会让新郎官喝醉的。”
“真的?”她望着他。
曾泉点头。
“不用担心,明天早上霍漱清一定会准时来娶你,春光满面的。”曾泉安慰道。
她笑了下,道:“我可能是有点想多了吧,总感觉很多事情都没有把握,感觉很忐忑——”
“婚前恐惧症?每个人都会有的,很正常。”他说。
“你,也有过吗?”她问。
他笑了下,道:“我?没有!”
“为什么?你不是说每个人都会——”她不解地问。
“如果你能预见到未来的生活,就不会觉得忐忑或者没有把握,会很平静。”他说着,继续点着了打火机。
他的声音,在夜空里听起来平静极了,似乎比他的话语还要平静。
苏凡没有说话,曾泉的很多事,她都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就不想插嘴。可是,沉默着,就难免会无法继续沉默下去,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的平静。这不是她记忆中的曾泉,至少不是她曾经认识的曾泉。
“我们,出去走走?”她说。
他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愣了下,旋即道:“你不是还有很多事吗?”
苏凡朝着自己的房间看了一眼,道:“出嫁之前,和自己的哥哥聊聊天的时间总是有的。走吧1说完,她就起身了,“我们先去和嫂子她们说一声再走。”
说着,她拉起曾泉的胳膊,一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曾泉愣住了,如同木偶一般被她拉着胳膊走进了房里,里面,罗文茵和方希悠等人还在清点着明天苏凡要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