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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花,是苏凡挑选了,江津安排人每天从花市挑选的最新鲜的花朵。就连病房里的布置,也看起来很有家的感觉。覃逸飞,就安安静静睡在这一片温馨之中。
每天晚上,霍漱清回到家里,苏凡就会和他通电话,她也会给霍漱清发视频,让霍漱清看看还在昏迷中的覃逸飞,把手机放在覃逸飞的耳边,霍漱清就会和覃逸飞聊聊天什么。
“辛苦你了,丫头!”霍漱清总是会这样和她说。
“没事,没事的,就是现在他还这样,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得来。”苏凡道。
“医生怎么说?”霍漱清问。
“还得等着。”苏凡说。
霍漱清“哦”了一声。
昨天,苏以珩给他打电话说了覃逸飞车祸的调查情况,现在真的是变成了一桩无头案了,所有的线索,都没有办法进展下去,不管是苏以珩这边,还是警方,抑或是叶承秉的安全局手下。
“现在只有让小飞醒过来,必须尽快醒过来,要不然,这件事拖的时间越长,后续影响越是麻烦。”霍漱清对苏以珩道。
“是,我知道,霍书记,医院那边我派人在紧盯着,护理方面有迦因在的话,应该会比较快——”苏以珩道。
“敏慧的情况怎么样?”霍漱清问。
“我妈放寒假了,说带着敏慧去找个岛上玩几天,敏慧不去,整天就在家里待着。”苏以珩道。
“抱歉,以珩,敏慧和家里这边,还要你帮忙解释一下。”霍漱清道。
“您放心,霍书记,这个没问题,敏慧她也知道的。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苏以珩道。
“那就好。曾泉呢,你见他的情况怎么样?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霍漱清问。
孙颖之找到曾泉之后,苏以珩就赶去见曾泉了,可是——
“他,可能是真的不想回来了。”苏以珩道,“我没见过他那么果决,那么,颓废!”
“颓废?”霍漱清问。
“嗯,他好像对所有的事都没兴趣,我和他说那份辞职信被人劫走了,他也无动于衷,我说逸飞出事了,他也,没动静。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了。”苏以珩叹道。
“孙小姐怎么和你说?她是不是一直要留在曾泉那边?”霍漱清问道。
“她也不回来了,她说要和阿泉一起,唉,不知道要干嘛。昨天我给希悠打电话,希悠说夫人也给颖之打电话叫她回来了,可是颖之不回来。”苏以珩道。
“希悠呢?”霍漱清问。
“她还是那个样子,好像事不关己一样。这些人啊,都怎么了。”苏以珩叹道。
是啊,都怎么了?
霍漱清也不明白。
现在不管是哪个方向都没有突破,原本这些事都不是可以着急地了的,特别是逸飞的事,真的就是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熬的。霍漱清很清楚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煎熬,他是经历过的,现在苏凡又在经历。
有句古话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其实,这个世上其他的很多事也都是如此,如果自己不去经历,就不知道这份经历有多么的艰难或者快乐,个中滋味,都是需要自己去品味的。
虽然护理覃逸飞只有三天的时间,而且身体清洁这种都是有专门的护工在做,可是,苏凡也深刻体会到了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里霍漱清的艰辛。
“霍漱清——”她低低叫了他一声。
“嗯。”他应声道。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她说。
他微微笑了,道:“你怎么突然又说这种话?还是说,你终于发现我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