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很不适应这样的人际关系,过去也是一样,现在还是。”苏凡说着,叹了口气。
“小孙说的没错,你是应该按照她说的那么去做。”霍漱清道。
苏凡看着他,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霍漱清点头,道:“做人和做官是两回事,很多时候,你自己的想法,并不一定就可以实施。特别是人员安排上面。好人做不了好官,就是因为这样。你心太软,做事不够果断的话,是不会有人信任你的能力的。”
苏凡叹了口气,道:“我觉得我很不适合做领导,当初在云城外事处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连个科长都不能胜任。现在更。”
霍漱清看着她,微微笑了。
“每次我都感觉自己是打肿脸充胖子,根本就。一点底气都没有。”苏凡道。
“没底气吗?我看你干的很好啊!”霍漱清笑道。
“真是没底气啊!”苏凡无奈地笑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诀。”他侧着身,看着她。
“什么秘诀?”她问。
“就是让自己有底气的秘诀。”他说。
“不会吧,这个也有秘诀?”她不敢相信。
霍漱清笑了,道:“当初我在覃叔叔身边做秘书,那是我刚工作没多久,刚开始是在办公室嘛,就自然而然做了他的秘书。可是呢,因为我是新人,即便是在一个办公室里,人家也都比我资历老。”
“你说话没人听?”她问。
他微微摇头,道:“他们会听,但是他们会质疑,有人会直接拿‘崔主任没说过这件事’来顶我。那个崔主任是办公室的主任。”
苏凡点头。
“虽然被顶了,可他们还是得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心理不舒服而已。因为不服气,所以他们就会找机会抓我的错,那段时间真的是拿着放大镜盯着我的。”霍漱清道。
“那个时候,他们不知道你爸是领导?你爸当时就是领导吧?”苏凡问。
霍漱清点头,道:“是有人知道,不过因为这个身份,就会更容易招人恨,更容易被人否认。”
“为什么?”苏凡问。
“因为他们觉得我就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二代啊!再加上我上大学那时候的事儿传到单位,我的脑袋上天天就挂着‘阿斗’这两个字。虽然他们表面上不见得会怎么得罪我,可背地里,没有几个人看得起我的。我说话自然就没人会接受了。”霍漱清道。
“后来你怎么做的?用覃书记压了他们,还是你爸?”苏凡问。
霍漱清摇头。
“那你怎么。”苏凡不明白,望着他。
“是我自己解决了这一切的问题。”霍漱清道。
“你自己?”苏凡道。
霍漱清点头。
“很多的二代,不是啃老坑爹。就是倚仗上一辈的权利圈钱。这是事实,无可辩驳。对于这些二代,老职工是敢怒不敢言。既痛恨又羡慕,这是很复杂的情绪。这些人。说实在的。破坏了这个社会的公平公正。”霍漱清道。
苏凡点头。
“所以呢,很多人看我也是这样的,加上我上大学的时候名声是不怎么好。的确是仗着我爸的权利有点过分。”霍漱清道。
“你能这么评价自己,还算是很不错。”苏凡道。
霍漱清笑了下,道:“很多和我一样的人都会这样评价自己。我们都很清楚自己得到的一切便利和好处不是自己努力得到的。可是,处理的办法不见得一致。”
“怎么说?”苏凡问。
“很多领导,都是家里人在受贿。比如妻子儿子女儿什么的。那些领导的家属。把权利带来的便利当成了理所当然。竭尽全力利用权利来为自己服务,来捞钱。他们不认为那些权利是职工给的。他们认为就是自己的。”霍漱清道。
“是啊,不是有句话说嘛,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苏凡叹道。
“就是这样,所以才会出现领导的59岁现象。”霍漱清道。
“是因为权利过于集中而且缺乏监督,才会造成这样的现象吧!”苏凡道。
霍漱清点头。
“这几年是反腐最厉害的时候,我就知道一些人呢,纯粹就是被自己的家人祸害进去的,任由家人,放纵他们的罪行。
之前在松江省的时候,被抓的一个行长,最后供认自己的罪行,就是为了保护他的儿子,明明都是儿子干的坏事,他自己全担了,然后他被抓了,儿子就放出来了。”霍漱清叹道。
苏凡看着他,道:“对家人疏于监督,怎么能说是没有罪责呢?”
“是啊,所以,他也不是无辜的,没有人是无辜的。”霍漱清道,“所以,就像领导说的那样,我们要让运行在阳光之下,加强对领导的监督,长期反腐。只有这样,才能让队伍保持干净,才不至于被职工抛弃。”
苏凡点头。
“一旦大树倒了,没有哪一片树叶是无辜的。”霍漱清道。
“我哥以前也和我谈过这个问题。”苏凡道。
“他最开始工作就是在单位,应该对这种问题很了解的。”霍漱清道。
“是啊!”苏凡道,“哦,对了,继续说之前你的事,你是怎么让别人信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