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午饭之后,盛若庭就进了招待所的厨房,借了个大砂锅,打开了罐装的煤气灶,开始熬药。
到了下午,程建国一统计,还是有许多关键岗位的员工没恢复过来,他和制片人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虽然是个小成本电影,可每一分钟都是在烧钱啊!
“摄影组的老刘看来今天是好不了!”
“乡里就一个小诊所,看不了几个人,过了今晚看看,如果不行,只能送镇上的医院了。”
“现在的小年轻啊,真是不经事!”
此时,招待所的某个双人间里,摄影师老刘摊在床上,完全动不了,一动就头晕,去诊所拿了点药回来,吃了药趟半天还是没劲儿。
原定今天上午就举行开机仪式,仪式结束了立马开拍,可现在,不仅是他这个摄影师,还有焦点师也是一来就发烧。
这一趟可真是把人折腾惨了。
忽然,有人敲门。
老刘叫了隔壁床的焦点师两声,他发着烧,哼唧两声,实在起不来。
“来了来了。”
离门比较远的老刘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开门,脚步都是虚浮的。
还以为是导演来看情况了,没想到,打开门竟然看见盛若庭站在门口。
昨晚开会的时候见过一面,她忽然站在他的房间门口,老刘蓦然睁大了眼。
不得不说,她这张脸,真是太适合上大荧幕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拍都特别完美。
但没想到,盛若庭伸手就捏住了他的手腕。
这可吓坏了老赵,对于圈内的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他也是见多了,但他可是正经人。
“使不得使不得!我可是正经摄影,况且,我这是双人间,你想干什么啊——”
他连忙挣自己的手腕,一边下意识地看招待所的走廊,幸亏没人。
但因为生病了,没力气,完全挣不动。
此时才发现盛若庭的手只是搭在了他的脉上。
“有点水土不服,没有大事,把药喝了,再烫个脚,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盛若庭诊脉之后,拎着一个水壶,倒了一杯黑乎乎的中药出来,递给他:“喝吧。”
“啊?”
接过一次性杯子的老赵都懵了,望着里头黑乎乎的药汁,不敢喝。
……盛若庭这是在给他看病?
她还会看病?
见老赵懵着,迟迟不喝药,盛若庭说:“这是我找本地老人问的偏方,试试总没有错的。”
老赵见他不喝,她就不走,这么杵在门口也有点不讲究,就赶紧把药汁吹一吹,一口闷了,特别苦。
没想到,盛若庭竟然大步走进了房间里,摸了摸床上焦点师的额头,再探一探脉,也是倒了一杯药汁出来。
“师傅,起来喝药了。”
焦点师烧得迷迷糊糊,起来就被灌了一杯药,喝完又倒头就睡。
盛若庭回房,一会儿拿了一块湿毛巾出来,搭在了焦点师的额头上。
“记得泡脚。”
盛若庭留下了一把不知道什么的干药材,说:“泡脚的时候加这些东西。”
等盛若庭走了,老赵挠挠头,一脸迷惑。
……还是泡脚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