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若庭,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就是那个,京都十大制香家族和京都香文化协会办的京都香会吗?”
盛若庭点头:“恩,那是华夏调香界的头等大事,对于御香坊也至关重要,我已经拿到邀请函了,你好好准备,我们要借此机会,把御香坊的名气打开。”
宋悦都忘记失恋那回事儿了。
“好好好!师傅最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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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盛若庭结束了一整天的事情,冲凉之后,把自己埋入大床里。
虽然在努力忘记,可今天,那一根名叫‘回忆’的香,却让她又将那些记忆重新挑起了。
然后整个人就闷闷不乐了。
江森忽然在门外敲门。
“媳妇儿,出来喝酒。”
盛若庭用被子盖住头:“不来。”
喝醉了肯定要耍酒疯。
江森不再敲门了。
可江森才把红酒醒好,盛若庭就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一醉解千愁,心里有事就不要憋着了。”
江森一点不意外,他看出她回家之后一直不高兴。
盛若庭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酒壶。
“喝红酒有什么意思,喝白的才够味。”
江森接过她手里的酒,扒开塞子嗅了嗅。
“秋露白,够烈。”
喝酒的场地从室内转移到了室外。
下过一场雨之后,一轮明月从云朵之间露出了干净皎洁的脸蛋。
花园里,盛若庭大口喝酒,浓烈的秋露白一碗一碗地倒。
只有酒,才能让自己忘记所有痛苦。
江森却只是小抿而已。
这酒太烈了。
他不敢真的喝醉,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如今盛若庭已经醉了,他必须保持清醒。
“媳妇儿,在我面前,你依旧敢这么放纵地喝酒,是不是说明,你已经开始信任我了?”
盛若庭打了个酒嗝,喝得双颊微红,举起碗,对着月亮。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大口喝完,却又是泪流满面。
“沐川、沐川——”
眼泪与烈酒,一同下咽,可她还是忘不了那个人。
那年大寒,她随同镇北王麾下大军北上。
北方边关苦寒之地,天寒地冻,她在营帐之中,冻得手足冰凉。
忽然,那个人撩开了帐门,手里有一瓶秋露白。
“阿煜,这酒性烈,你先喝几口暖暖身体吧。”
她依旧记得那人噙在嘴角的一丝软软笑意,带着歉意,带着心疼。
“阿煜本是京都名门女,是我让阿煜受苦了。”
她端着酒碗,十分惶恐。
“王爷说笑了,贱妾本是罪门之后,自小落入教坊司,是贱命一条,是王爷让我脱离了苦海。”
那人却撩开了她鬓边的乱发,端详着她的脸。
“阿煜,你不贱,你是长京城里,最美的一株仙葩。”
大概,心动,就始于那个时候。
荆煜是罪门之后,父亲牵连了大案,全族被抄家,不足五岁的她沦为教坊司的女乐,自小学校歌舞乐器,供达官贵人玩乐。
是在新帝即位,大赦天下之后,她才脱离苦海。
却没想到,新帝季沐衡一眼将她看中,从教坊司提出,送入锦衣卫里接受秘密培训,成了保卫皇权的一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