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大方的接受着居民们领到鱼后对面感激的眼神,心里却在担心着马歇尔此去能不能请来救兵。
突然,不远处的森林里有火把一闪而过,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逐渐清晰,是昨天早上那个说想吃饱女孩儿,罗宾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对着内森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其实内森早就注意到那边森林里的异动了,只不过他的第一要务是保护好船上的淑女,而不是去管闲事,现在既然淑女下了命令,他一个健步就跨到了海滩上,冲着那个身影奔去。
阿黛拉感觉现在头很晕,她的右眼已经肿的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但她不能停,她不知道男人今天是发了什么疯,难道就因为他儿子做贼挨了打?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竭尽全力朝着港口跑去,她知道,如果那个淑女信守承诺,那么只要她能到达港口,她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咔。”一声脆响从阿黛拉身体里传来,她不知道是左腿还是右腿的骨头断了,在她最后的那一眼中,她看见一个冷峻的男人朝她飞来,原来天使是长这样的男人吗?她就在这个疑问中陷入了昏迷。
年轻的水手恼怒至极,他已经大声喊了那么多次住手,而眼前的两个男人,不,准确地说是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他们置若罔闻地用木棒殴打着眼前的女孩,女孩已经满脸是血,要不是胸膛还微微的上下起伏,说她是一个死人内森也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内森一脚踹倒中年男人,踢走了他的木棒之后,俯下身准备对女孩进行施救的时候,一股剧痛从他的腰部传来,回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六七岁的男孩,用木棒狠狠地挥向他的腰。内森顿时感觉腰部一阵酸胀,可能是被打出血了,他暴怒地一脚把男孩儿踢飞老远,却再也没力气去弯下身子抱起那个女孩,随即两腿一软,倒在了浑身是血的女孩儿的旁边。
罗宾在甲板上目眦欲裂,立刻拽起裙子向着内森倒下的地方跑去,周围正在领鱼的人看到这一幕,也纷纷拿着手里的鱼围过去,被踢翻的男孩哇哇大哭,一个女人从那片森林里冲了出来,一把抱过男孩,轻柔的抚摸着他被砂砾擦破的脸。
罗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内森没事儿,除去内森被马歇尔当成亲儿子看待这一点,她也很喜欢这个外表冷酷内里温柔的单纯男孩儿,如果,她是说如果,这个年轻的水手出了什么事儿,她保证会让那个小杂种血债血偿!在此时,这位老城却善良的淑女,第一次有了杀人的想法。
莎夏抓着内森的手,把他放平在沙滩上,一旁的水手赶紧上来看他的伤,在罗宾焦虑的注视下,女仆重重的出了口气,说:“别担心他了,小姐,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只是疼晕过去了。”听到这句话,年轻的淑女才略微冷静下来,让她的女仆再去看看那个小女孩的伤。
“你们这些恶毒的魔鬼!我的丈夫只是在教训他的女儿你们凭什么把他打成这样?”抱着孩子的女人散乱了头发,红着一张脸,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对着她的叫到:“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和你这个该死的姘头!不过是因为我儿子为了替他父亲报仇,碰了你的姘头一下,他那么小能有多大力气?为什么要把他打成这样?”
说完,她又低下头亲着怀里哭闹不休的儿子,替他抹去眼泪,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昏迷的女儿。
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言语,罗宾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了,这是她来到这座岛上第一次生气。
她站起身,从袖套里掏出一把精致的燧发枪,檀木制成的枪身和白银制成的花纹显得格外锐利,她单手举着燧发枪,对着之前还在不断地破口大骂的女人,而女人则被黑洞洞的枪口吓得闭上了嘴。
那位淑女刻薄的脸在月光下越发妖异,她裂开嘴笑着说:“你和你亲爱的丈夫还没死,我就已经足够仁慈了!”
她举起右手,身后的水手们立刻围了上来,她沉着的安排着不同的水手,两个人把受伤的内森和那个女孩儿送到船上,另外几个人留一半守在这里,另一半带着这一家三口,去临时搭建好的监狱和那个贝伦作伴。
是!那些水手们回答着。
老约翰今天也来领鱼吃,却好巧不巧的目睹了全过程,他感叹着这些上等人果然聪明且不留情面,这一番示威后,那些刺儿头恐怕要安生好一段时间了,不过那句还没死是什么意思?老约翰越想越心惊,拎起他的鱼大步大步的朝着家里跑去,决定吃完饭就带着他老婆和老娘到海上避一避。
随着一家三口被带走,码头上看戏的人也渐渐散去。
罗宾坐在甲板上,看着水手里略懂治病的人给内森上药,直到她的女仆莎夏从船长室走了出来,告诉她那个叫阿黛拉的女孩儿没事儿之后,她才彻底放下心,有些寂寞的看着不远处高高挂起的明月。
女仆在帮着水手把内森也抬进船长室后,也沉默的回到了罗宾的身边,主仆俩沉默的看着月亮逐渐升高,直到挂在天空中央。
“莎夏,你说这世界上究竟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罗宾拉起女仆的手,带着温度的粗糙的手给了这位淑女一分足以抵抗世间凄凉的勇气。
莎夏没有回答,她明白现在敷衍的答案不会给她的主人提供任何助力,但真相却又太过锋锐,她不知道自己还带着天真的主人能否承担得住,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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