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冷眼扫过他怀中的晏淮,甩袖离开。
“阿衍……”
“是母后先伤害你的,我们先回凤泽宫,我让李福德叫了御医,想必现在已经在凤泽宫内候着了。”
“好。”他的腿也不怎么方便走路,也就任由君岐寒抱着他,只是毕竟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将头深深埋在了君岐寒怀中。
冬霜和落秋在门口守了一夜,自是知道君岐寒昨夜来过,但是她们不知道晏淮在殿内的具体情况,方才开门见晏淮跪在地上才知道太后是让自家公子跪着抄一夜的经书。
两人不禁有些红了眼眶,以前在晏府,自家公子又哪里会受这般委屈,又想起昨天下午太后说的话,顿时为自家公子感到十分憋屈。
回到霁月殿,君岐寒将晏淮缓缓放到床上,唤来了宋太医,语气急促,难掩关心,“过来瞧瞧。”
“诺。”
宋太医 搭上晏淮的手腕,开始把脉,脉象倒是没什么问题,他看向晏淮的腿,又看向君岐寒,“回陛下,从脉象上看,贵君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虚,好好休息便可,另外,贵君的腿,烦请陛下唤人将贵君的裤腿卷起来了。”
晏淮闻言,本欲唤冬霜前来,却见君岐寒直接上手,替他将裤腿卷至膝盖上方。
宋太医仔细查看了一番,便说道:“贵君的腿是跪久了,有些气血不同,可以用热水浸湿帕子敷一敷,做一些适当的按摩便可。”
“嗯,你退下吧,”君岐寒坐到床位,将晏淮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晏淮见屋内这么多人,本想拿下来,却被君岐寒抓住了脚腕,“别动,落秋,你去打盆热水来,冬霜,去熬一碗米粥拿过来。”
“诺。”
待落秋将热水打来,君岐寒直接接过她手上的帕子,“你退下吧,我来就好。”
“就让落秋来吧。”
“我亲自来。”
见他如此坚持,晏淮也不再阻拦,朝落秋使了个眼神,落秋便退了出去。
君岐寒轻轻将帕子放在他膝盖处,那里红肿了一片,在他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心中顿时心疼难耐。
晏淮瞧见了眼底的神色,知他是在心疼自己,便开口劝慰道:“我没事的,你帮我按按,它很快就能好的。”
“好,”君岐寒收起眼底的情绪,轻轻在他腿上按着,“一夜都没有好好休息,待会儿吃碗米粥便睡一会吧。”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晏淮此时格外乖巧听话,君岐寒明白,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心疼自责,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委屈阿絮了。”
“有你心疼我,我就不委屈了。”
他笑着看着君岐寒,丝毫不把这一切放在心上,只要君岐寒一直站在他这边,他什么都可以忍受,何况,昨夜,君岐寒也陪了他一宿,那经书,有三分之二都是君岐寒抄的,昨夜他还睡了一会儿,君岐寒才是一夜没睡。
“你陪我我一起睡吧,你眼下都是乌青的。”
晏淮抚上他的眼睛,那里乌青了一片,原本君岐寒每日忙于政事,便是没怎么休息好,昨夜有一夜未睡,此时眼下那片乌青非常明显。
“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