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面前是什么都不会隐瞒,他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肯定看晏淮的话。
“那兄长是什么意思?”
晏清辞神色狐疑地看着他,“是陛下想知道?”
“不是,是我想知道,兄长是晏家的长子,我已不能替晏家传宗接代,便只能依靠兄长,若是兄长再爱上了男子,那晏家就绝后了。”
“我……”
晏清辞一时难以回答这个问题,他分不清自己对君锦辰的感情,也无法放下自己作为晏家长子的责任,晏淮进宫是无可奈何,而他还有得选择,可是昨夜君锦辰的态度又让他恐惧。
殊不知二人的对话都被君岐寒和君锦辰听在了耳中,君锦辰下朝时本想着找晏清辞一起回去,却被告知晏清辞被晏淮叫了去,他便拉上了君岐寒一起过来,本意是想等两人谈完后,各自搂着各自的人培养感情,没想到听到了这样一番对话。
落秋和冬霜本想出声提醒一声屋内的两人,却被君岐寒让宫婢捂住了嘴,拉到了一边。
此时的君锦辰气得差点就要破门而入了,却被君岐寒拦住,君岐寒用眼神提醒他忍住,在血脉镇压下,君锦辰只能憋屈地在一旁听着。
“兄长可喜欢瑞王?”
“我……”
晏清辞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晏淮也等着,没有催促他,良久,他方才摇摇头,说了句,“我不知道。”
晏淮看他纠结的表情和自己当初一模一样,当时他也是分不清自己对君岐寒的感情,偶尔也会对镜苦恼,但是想到自己被他困在着皇宫中一辈子,便下意识忽视了那名为爱的感情。
他也算是过来人,日久生情的人总是会在习惯和喜欢中徘徊,这个时候往往需要一些东西刺激一下,就像是前世君岐寒的身死,他神色黯然,此时的晏清辞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什么才算是喜欢?”
晏淮看着一向睿智的兄长难得面露苦色,而他问出的问题也是引人深思。
他想了想,回想起前世君岐寒身死的场景,没有声嘶力竭的哭泣,只是密密麻麻的心疼,那一刻,仿佛天塌了一般,窒息感笼罩全身,全身都疼。
“失去他的时候,痛会从心口弥漫至全身,兄长若是不明白,可以想想,若是瑞王娶妻生子与你此生不见,你会心痛吗,会难受吗。”
他强忍下心口那一瞬间的疼,故作轻松,只是现在晏清辞听不出来罢了,而外面的君岐寒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悲痛,就如同亲身经历过一般的悲痛,他捏紧了拳头,忍得辛苦。
晏清辞想到了昨夜君锦辰说的话,他问他想看到他娶别人吗,那时他心里便堵得慌,现在想到君锦辰娶妻生子,往后形同陌路,心中便生疼,他想或许这便是晏淮说的喜欢。
“子嗣……”
他害怕母亲会接受不了,毕竟晏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兄长觉得很重要?”
“没有,我只是担心母亲。”
他急忙否认,君锦辰不在意子嗣,他又怎会在意这个问题,只是他为人子,自是不能完全不顾母亲的意愿。
“大夫人为人宽容大度,兄长好生和她说的话,大夫人应是能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