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表情渐渐松动。
“我也不去见那位刘小姐,就和你相处,我前几日便回绝母后了。”
他解释着,晏清辞嘴角缓缓上扬,轻轻地嗯了一声,见前方有宫人走过来,急忙提醒他,“有人过来了。”
“哦。”君锦辰也看见了,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笑容,将头转了过来看向前方,目光却时不时扫向晏清辞。
念着身份礼节,晏清辞放缓了速度,渐渐走到了君锦辰后方,君锦辰略微有些不悦,也放缓了速度与他并排,他才不愿看见自家的阿辞降了身份。
暖烟阁内,安初阳放下手中的书,面露沉思,就连桃月走到他身边都没注意到。
“殿下,殿下!”
桃月连唤了两声,安初阳才回过神,看向了她,“何事?”
“无事,只是见殿下在这站许久了,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安初阳摇摇头,看着手中的书,视线停在那一页图纸上,那纸上的图案和晏淮那日拿给他看的一模一样,只是看着上面的介绍,他又不由陷入了沉思。
若真是像书中所写的,那一族素来隐秘,晏贵君又是从来知晓的那一族的族纹,见晏贵君那模样,似乎也是在打听这一族的下落。
他合上书,将书放回架子上,并没有打算立即去找晏淮。
“陛下的箫竟然吹得如此好听,和公子弹得琴一眼好听,真是相配。”
冬霜看着院里一人坐着弹琴,一人站着吹箫的场景,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落秋也是附和着点点头。
晏淮也是第一次听君岐寒吹箫,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熟练,他倒是忘了,君岐寒还未登基之前,在都城也是享有盛名的。
一琴一箫此时配合得极为默契,就像是合奏过许多次一般熟悉彼此,让凤泽宫内的宫人皆是一饱耳福。
一曲完毕,君岐寒收起手中的玉箫递给一旁的李福德,晏淮双手放在琴上,仰头一脸疑惑,“让人跑一趟取了箫,只准备吹一首曲子吗?”
“没听够?”
晏淮十分诚实地摇摇头,“玉箫都取来了,不如在吹一曲吧。”
“你啊,想得倒是好。”
君岐寒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听着像是拒绝的话,确实充满了宠溺,伸手勾了勾手指,示意李福德将玉箫拿给他,晏淮见此展颜一笑,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
只见他站起身,按着君岐寒的肩膀,让他坐到了石凳上,“你坐着吹,别累着了。”
君岐寒侧仰着头望着他,凤目微扬,像是在问晏淮为何站了起来,随即便瞧见他站到了一旁,那模样很明显是想让他独奏了,他不禁勾起一抹无奈地笑容,怕是整个北渊也只有他敢这样了。
罢了,自己捧着的人,怎么样都得宠着。
他将玉箫放到嘴边,闭上双眼,不似上一曲那般高昂,曲调低沉了不少,箫声传入耳中,像是在诉说着想见不得见之苦,低沉悲伤,让人听着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一般难受。
“原来是你。”
晏淮低喃着,眼眶有些湿了,他趁人不觉连忙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