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一间屋子,一个男人,好像在教我什么东西,让我多接触,以后会懂得更多,就像你方才教我看奏折那般。”
他说着,抬起头,看着君岐寒,表情很是纠结,“我觉得他很熟悉,但是我记不起他的脸,不知道那种熟悉从何而来。”
“或许你以前见过,既然想不起来便算了,别想那么多了。”
君岐寒揉了揉他的脑袋,晏淮也只是疑惑了片刻便放弃了,并没有注意到君岐寒眼中一闪而过的凝重。
又过去了一会儿,李福德方才带着宋太医匆匆赶来,两人皆是喘着粗气,李福德还要稍微好些,宋太医比他还要年长了近二十岁,若不是被李福德一路催促着,又哪里会这般赶。
两人走进书墨阁,宋太医瞧着上方坐得好好的晏淮,看面上并没有什么病症,又看向一旁的李福德,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便是你说的,晏贵君难受极了”。
晏贵君难不难受他目前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自己很难受,他瞥了一眼君岐寒,又急忙低下头,心中苦叹,
陛下,您不能仗着皇宫是您家,便如此肆无忌惮折腾他这个已经是花甲之年的老人吧。
即使心里再如何抱怨哀叹,宋太医还是将礼数做到了位,向两人行礼后,便按照君岐寒的吩咐给晏淮诊脉。
脉象平稳,除了缺乏睡眠外没有别的问题,就这,也需要用上他吗?
为了确定君岐寒不是为了这点小事找他,他又把了一次脉,和第一次没有任何区别,宋太医苦笑一声,这陛下对这位贵君可真是宝贝极了。
他退到一旁,将把脉所感尽数告知了二人,晏淮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即使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他神色陌然,“宋太医,若是幼时遗忘之事,可有记起来的办法?”
“既是遗忘之事,药物自然无法,或许可以依靠着熟悉的场景和人,记起来一些。”
“嗯,有劳了。”
晏淮淡淡颔首,那方才的记忆应该是他幼时被遗忘的那段记忆了。
君岐寒不愿继续让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便挥手让宋太医和李福德退了出去。
“再过段时间便是承煜的生辰了,我们送些什么?”
“嗯?”
晏淮愣了片刻,这话怎的跳这般快,只是他甚少送过人礼物,与李承煜也不熟,待反应过来后,便是摇头,“绫罗绸缎?”
“承煜不缺。”
“文房四宝?”
“去年送给了。”
“那……”晏淮柠这眉,思索了半晌,也想不出来还能送什么,他能想到的,君岐寒肯定都送给了,何况李承煜身为永昌伯世子,又是君岐寒的至交好友,定是什么都不缺的,忽然,他想到了,眉宇舒展开,“听闻永昌伯世子素来喜爱好茶,送一些贡茶,如何?”
“甚好,阿絮真聪明。”
本来对夸赞并无太大情绪波动的晏淮,因着君岐寒这一句类似哄的夸奖,弯了眉眼,君岐寒见状,勾了勾唇,眉宇间多出了几分柔软缱绻,可事实上,他已经准备好了生辰礼物,看来这个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还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