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福德退出去后,君岐寒拉着晏淮的手走到梳妆台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拿起桌上的玉梳,将他的头发束起来,用发冠固定好。
“陛下和晏贵君的感情可真好啊。”
苏漾站在两人身后,眼中一片艳羡,晏淮站起身,看着他,心里想着这人怎么还在这,不觉得自己很多余吗?
君岐寒敏锐地察觉到了晏淮对苏漾的敌意,才想起自己还没有介绍苏漾和他认识,同时又觉得好笑,晏淮这是在吃他的醋了吧。
他拉着晏淮的手,走到桌边坐下,苏漾则坐到距君岐寒一个位置的地方,那动作要有多自然便有多自然,像是做过无数次一般。
晏淮握了握拳头,瞪了一眼君岐寒,君岐寒顿时便觉得自己现在十分冤枉,今早上朝时听李福德说苏漾进宫了,他便让李福德托人告诉苏漾,等着他,不要乱跑,谁知苏漾这小子跑到了宣室殿来等着,还遇到了晏淮,最后好像还让晏淮误会了。
“这小子叫苏漾,”君岐寒没好气地看了苏漾一眼,可苏漾好似没看见他嫌弃的眼神一般,没心没肺地笑着,君岐寒扶额,转过头,“我皇叔的遗孤。”
“靖王的儿子?”晏淮大为震惊,再次打量起了苏漾,“为何不姓君,而姓苏?”
“我随母姓的。”
苏漾解释着,并不太在意自己的姓氏,在北渊,大多数孩子都随父姓,极少数会随母姓,随母姓的孩子,绝大部分是家族中极其不受待见的存在,另外的便是男子极为看重女子亦或是入赘之人。
靖王,先帝同父同母的弟弟,君岐寒的皇叔,在君岐寒即位后的第二年便去世了。
晏淮还是觉得奇怪,既是靖王的儿子,他不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啊,君岐寒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皇叔在世时他是姓君的,后来想随师傅游历,便改了姓氏。”
“是这样的,行走江湖,自然要用一个普通些的名字。”
苏漾应和着君岐寒的话,那模样、语气,真的有几分江湖人不羁的意味,“可惜进宫不让我佩剑,不然的话我还可以给贵君您表演一下我的剑技,行走江湖多年,也只有进宫的时候才会和我的剑分开了,我的剑技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就连师傅都说好的,我……”
“咚。”
他似乎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激动,就差脚踩凳子,给晏淮现场表演一下,君岐寒感觉自己脑袋嗡嗡的,这人的话是越来越多了,没忍住便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语气十分不耐烦,“闭嘴,再说就出去。”
苏漾捂着自己的脑袋,撅着嘴,神色十分委屈,嘟囔着,“不说便不说,别打人啊,打人也别打脑袋啊,万一打傻了,师傅会找你的,打傻了他的宝贝徒弟,到时候……”
“苏……漾!”
君岐寒厉声制止住他的滔滔不绝,看起来耐心似乎快被耗尽了,“孤必须要问问老师,这些年到底教了你什么,一次比一次话多,你行走江湖多年,莫不是靠一张嘴?”
“陛下,”苏漾听他这般说顿时便不乐意了,“您可以质疑师傅,但是不能质疑我的功夫,我那剑耍起来,除了打不过你,别人我还是打得过的,你是不知道……”
“停!”
眼见他又要开始吹嘘自己在江湖上的事迹,君岐寒急忙阻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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