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云蒸霞蔚,透过青砖瓦漆,暮色晕染琼楼阁宇。
这几日,晏淮缠着君岐寒教了他一些复杂些的剑式,他原是想着君岐寒日理万机,便想让君岐寒请一位会武的人来教导他,可是君岐寒不同意,这些天便是抽空教的他。
晏淮手中拿着剑,在院子里练习剑式,脑海中一边回忆着君岐寒的动作,一边将脑海中记住的动作给做出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剑身也镀了一层金光。
他脚步轻盈,一招一式看起来并无杀伤力,可那剑光流露出的寒芒却是让人心折。
落秋打来了热水放到石桌上,“公子,苏漾殿下来找您了,您要见吗?”
晏淮听到苏漾的名字,停下了手中舞剑的动作,将剑放入剑鞘中,“见。”
他坐到石凳上,没一会儿,落秋便引着苏漾走了过来,苏漾停在晏淮面前,板板正正行了一个礼,“见过贵君。”
“坐,”晏淮抬眸示意他坐下,“天色这般晚了,殿下来本宫这所为何事?”
“也没其他的事情,我本来是想来找陛下的,去了书墨阁发现没人,便想着应该是来您这了,结果陛下不在。”
“被太后唤过去了。”
晏淮记得方才冬霜似乎来说过这件事情,只是看苏漾的样子似乎书墨阁的宫人没有告诉他,看来君岐寒是在来凤泽宫的途中被唤走的。
“哦,原来是去太后那了,那我还是等明天再去找陛下吧。”苏漾素来不喜欢和太后打交道,他觉得太后太严厉了,而且似乎还不太喜欢他,大概是他看起来挺不务实事的,所以太后才不喜欢他的。
他瞥到晏淮放在石桌边的长剑,“您也会武功吗?”
“不会,在学。”
晏淮回答地非常简洁,语气也不带丝毫感情色彩,这让苏漾觉得有些冷,他讪讪笑了笑,“您不会啊,我可以教您,我的剑术还是可以的。”
“不必了,今日有些晚了,便不劳烦殿下了。”
苏漾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是也是皇亲贵族,若是让苏漾教他,被旁人知道,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呢。
“你们在聊些什么?”
君岐寒的身形出现在晏淮的视野中,苏漾闻声急忙站起身,转过头,晏淮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瞧见他跑到了君岐寒身边,“陛下,您回来啦。”
“你怎么在这?”
君岐寒只看了他一眼,便径直走到晏淮身边,摁住他的肩膀,在他的肩膀处按着,晏淮本来是准备站起身的,却被他按住,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舒适感,便坐直了身体。
苏漾站在一旁,有些尴尬,明明君岐寒是同他讲话了,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被忽视掉了呢?
甩掉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苏漾走到石桌边,又重新坐了下来,“我本来是想告诉您我今晚便住进皇宫的,结果去书墨阁找您,您不在,便来了凤泽宫了。”
“嗯,孤现在知道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没吃饭的话,让御厨给你做了送到宫殿去。”
“就这么赶我走吗?”
“对,你现在太多余了。”
晏淮听了君岐寒的话,抿唇微微笑了笑,说得这般直白,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漾其实也知道自己现在多多少少是有点多余的,但是被这么说出来,他也是会难过的,撅了撅嘴,他决定了,这几天内都不再搭理君岐寒了,要不是靖王府太安静了,他才不会待了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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