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有外国使臣到吗,你怎的还在这?”
白子落下,阻挡了黑子的去路,外国使臣已到,君岐寒却还在这悠然陪他下棋,晏淮多少还是有些疑惑。
君岐寒手执黑棋,略作思考后,落下黑子,“无事,我已经让兄长和锦辰去迎接了。”
“你不出面?”
“用不上。”
只要不是其他国家的帝王到了,君岐寒都没有出面的必要,何况,那些帝王也不可能来。
说起外国使臣,晏淮方才想起此前答应过安初阳的事情,便随口提了句,“听闻昨日安国的使臣便到了?”
“嗯,你想让安初阳何时与他们见面?”
此事本应君岐寒来做主,但是君岐寒却将决定权交给了晏淮,晏淮略微沉思片刻,“不若便明日吧,我带安少侍出宫,你派人给安国的人捎个信,如何?”
君岐寒却是不放心,不赞同他的提议,“我可以召他们进宫,你带安初阳来宣室殿,你出宫,我不放心。”
尤其是今日之后,便更不放心了。
“那行吧。”
晏淮绝对不会告诉君岐寒,其实他出宫就是想顺道去趟晏淮,瞧瞧前两日晏清辞带回去的巫月人。
可是,君岐寒又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无奈地在心中叹气,趁着晏淮不注意笑了一下。
“阿絮,我赢了。”
君岐寒指着棋盘,晏淮有些呆愣,瞧着棋盘上,黑棋以一子之差赢下白子,原来是君岐寒趁着晏淮走神,瞧瞧走了一步,晏淮没有阻,落在了别处,便输了棋局。
“不算,方才我都没注意,重来。”
晏淮不认,迅速清理棋盘,君岐寒看着他,眼里温柔似水,微微勾起唇角,也不在意他耍赖的模样,任凭他扫乱棋局。
他将手中黑子放入棋笥,说了句“好”,便帮着晏淮一同收拾棋盘中的棋子。
再来一次,晏淮下得格外认真,君岐寒也配合着他使出全力,下到一半,李福德便开门走了进来,“陛下,司膳局的许掌膳求见,同您核对一遍今夜宴会的膳食。”
君岐寒落下黑子,微微颔首,李福德领意,便退了出去。
“沧澜国的人到了?”
虽说前世晏淮并未出席过这场宴会,但他还是多少有些了解,至少还是知道这场宴会的主角的。
不过,提起沧澜这两字,他竟莫名有种熟悉感,前世也是如此。
或许是史书看多了吧。
他是这样解释这种熟悉感的。
君岐寒不着痕迹地捏了捏手中的棋子,有些漫不经心,就连下错了棋都不知道,“北渊与沧澜保持了几代的友好关系,自是要重视一些。”
他说的这些,晏淮自然也是知道的,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君岐寒走错的那步棋上,抓住时机,一步定下胜负,“我赢了。”
君岐寒执棋的手停在空中,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棋子都下在了什么地方,微微扶额,放下棋子。
果然,下棋的时候不能一心二用。
许掌膳站在墙后,听见两人此局结束,方才走了过来。
“臣请陛下安,贵君安。”
“免礼。”
君岐寒转过身,正对着许掌膳,许掌膳从袖口中取出膳食单,翻开,递到君岐寒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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