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话一出,太后和上官鸿的神色都不是太好,尤其是上官鸿,一国丞相,自然也不会乐意被人牵着鼻子走,尤其是那人还能肆无忌惮闯入他的住所。
“陛下所言极是,老臣回府后,定将府中守卫加强。”
“此事有劳外祖父挂心了,既无其他事,孤和阿絮便先离开了。”
君岐寒说完,就牵着晏淮离开,身后却传来了太后的声音,“慢着,陛下,永靖侯府好歹曾为国效力,陛下还是适当出手吧。”
“儿子知道。”
君岐寒淡淡的,带着晏淮离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太后的话。
太后看着他的背影,只能无奈叹气。
“当初陛下让晏淮进宫的时候,我便说过,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上官鸿皱着眉,不满和愤懑充斥着他的双目。
“陛下的决定,又岂是哀家能左右的,就连他那老师来劝,都没能劝下,父亲又能指望哀家做些什么,这些年,哀家与陛下的关系又哪里缓和过,反倒是越来越僵。”
太后摆弄着手中的佛串,态度比之上官鸿不知平静了多少,“父亲若是实在看不惯晏淮,大可放任永靖侯,又何必找永靖侯谈话,还专程进宫一趟。”
“晏淮现在毕竟是皇室之人,那些话若是被传出去,损害的是皇室的颜面,我再怎样都是陛下的外祖父,皇室外戚,又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后真当我是想帮那晏淮不成。”
“父亲所言极是,所以哀家也没无能为力,”太后眼底泛起笑意,很淡很淡,却极为冰冷,“不过永靖侯当真是愚蠢,竟想将事情闹大,看来他还不知道,晏淮的命在巫月是有多值钱,就连都城内的那些人,也是如此。”
佛串在她手中转动,阳光照射到佛珠光滑的表面,甚至能看见檀木的光辉。
她的话语轻柔,仿佛在谈论午膳用的什么一般平常,藏起了眼底的狠厉,终于像一个淌过后宫浑水的人了。
上官鸿静静地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又坐了片刻才起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一句,“他终归是帝王。”
太后转动佛珠的手一顿,随即,嘴角扯出一个堪称苦涩的笑容,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缓缓闭上眼,念诵着佛文。
霁月殿。
晏淮见君岐寒的神色还是有些不悦,便走到他身旁,侧身坐到他腿上,手指轻抚着他的眼睛、眉宇,“我觉得那暗处之人,未必就存了害我之心,别这般愁眉苦脸的了。”
“可是他在暗,我竟然查不到他一点东西。”
君岐寒的声音无力,自责、愧疚在他的心间盘旋,虽说那人目前还没有害晏淮的意思,可是,这样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君岐寒确实会忍不住害怕。
他怕自己有一天会护不住晏淮。
晏淮知晓他的忧虑,便向他保证道,“我绝对会保护好自己的,有你送的软剑和匕首,我不会有危险的,我不想你为了我的事情每日忧心,待你生辰结束,我们一起解决这件事情,现在便暂时放下,可好?”
“好。”
嘴上这般说着,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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