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地看着莫梓荆,像一只希望被主人注意到的小狗,在身后摇晃着尾巴,想表达自己的可怜。
突然,马车不知怎的了,摇晃了一下,阮庭舟身形不稳,便要倒下去,幸好被莫梓荆拉住,才避免了他和马车来个亲密接触。
“怎么回事?”
莫梓荆的声音略带怒气,驱车的下人急忙回答,“应是路边的小石子,方才没注意。”
“好生着些。”
“诺。”
他将阮庭舟摁在座椅上,“马车上不要那般蹲着。”
“我知道,”阮庭舟笑嘻嘻的,不像是个太子,倒像是个狗腿子,他顺势抓住莫梓荆的手,“梓荆,阿荆,你如果承认的话,我会很开心的,绝对不会笑话你。”
“承认什么?”
“承认你是在吃味啊,难道方才不是吗?”
他的视线紧紧地注视着莫梓荆,仿佛要将莫梓荆看穿一般,莫梓荆别过头,不想瞧见他这般炙热的目光,缓缓点头。
下一刻 ,他便听见了阮庭舟的笑声,他的耳根渐渐爬上红色,面色窘迫地转过来,用手挡住阮庭舟的嘴,“说了不笑的,殿下,食言了。”
阮庭舟半眯着眼睛,拿开莫梓荆的手,“我可没有笑话你,我只是高兴,所以才笑的。”
“哦。”
莫梓荆也不怀疑他的话,便侧过身,拉开马车的帘子,北渊的街道一如沧澜的一般繁华,随处可见的摊贩,阳光洒在街道上,照射在行人的脸上,是幸福满足的笑容。
“在看什么?”
阮庭舟见他脸上不经意之间浮现出的淡淡的笑容,便也将脑袋探了过来,莫梓荆却在此时将帘子放了下来,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阮庭舟看着莫梓荆,方才莫梓荆的笑容是真的,他不可能看错,蓦然,他唤了一声,“梓荆。”
“嗯?”
“你会骗我吗?”
“殿下认为呢?”
莫梓荆一如往常说话一般温柔,眉眼一弯,只是那笑容有些不真切,他伸手,挡住阮庭舟的眼睛,“臣是臣子,殿下是太子,真真假假不应该听臣说,陛下不也常教导殿下,话听七分,便足够了吗?”
“可那是对别人,梓荆不一样。”
阮庭舟有些激动,拿开莫梓荆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嗯,所以,殿下信我吗?”
“当然!”
“那就行了。”
阮庭舟听后,并没有很开心,他低着脑袋,半晌,小声低喃了一句,“可我不会骗你。”
“殿下说什么?”
“没什么。”
阮庭舟抬起头,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他也不纠结莫梓荆有没有听到,反正他也不是特意说给莫梓荆听的。
晏府。
晏淮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知了大夫人,大夫人仔细回想了一番,说,“我不知你口中的江祈年是何人,但是江家,我知道,沧澜的平昭王便姓江,想必那位江公子应该是平昭王世子了。”
晏淮没想到江祈年的身份竟然如此珍贵,那想必,自己梦中的对象应该不是他了,不过,他梦中的小孩,除了君岐寒,另一个到底是谁呢?
“对了,你说的那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少年,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