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道:“再喊一声。”
宋淮瞪他,见他半点不退让,只能偏过头不看他,声音细若蚊呐:“瑄哥哥……”
“行,这个姿势咱们下回再试。”齐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将他抱到床上。
宋淮恨恨地咬上他的脖子,骂道:“你就是仗着我舍不得打你。”
齐瑄压在他身上,眼神温柔到了极致,手却不知道摸到了哪儿,说出的话也极不着调:“知道你舍不得,所以我这不是在报答你么?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不要脸唔——”
又羞又怒的那人还是化作一汪温热的泉水抚慰了他,齐瑄并未留宿,怜爱地亲了亲他的心尖宠,整理好情绪,再次进了宫。
宏光十一年正月初一,宏光帝病。
进宫朝贺的百官只见到了宣王和三皇子,皇后娘娘在朝凤宫接见了各家命妇,又匆匆回承明殿侍疾。原定于晚间的迎春宴也被取消。
正月初五,新年第一次朝会,仍是由宣王和三皇子主持。
新春的喜庆祥和因宏光帝的病情笼上了一丝阴云。
承明殿内,齐瑄端着药碗坐在龙床边上,伺候宏光帝服药。
“啪”的一声,瓷碗砸在地上,碰撞出清脆的碎裂声。
打翻了药碗的宏光帝冷冷地看着齐瑄。
齐瑄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上溅到的药汁,平静道:“儿臣让余总管来服侍你。”
“朕许你走了吗?”宏光帝喝道。
刚要走上前的余有全顿住脚步,看着针锋相对的父子俩,急得嘴上起了燎泡。
那晚的事他都清楚,陛下确实不对在先,对侯夫人下手,未曾设身处地考虑王爷的立场。
但王爷在陛下身边安插眼线,又擅作主张处理了陛下的人,实属大不敬。
陛下质问王爷,不过是希望王爷服个软,偏偏王爷要和陛下理论,把陛下给气倒了。
如今,陛下不治王爷的不敬之罪,却又变着法的刁难王爷。王爷表面上忍着,实际上怕是已经冷了心肠。
“换一碗药来。”齐瑄并未动怒,顺着宏光帝的意思,再次坐回了床榻边。
宏光帝却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他中了风,左半边身子动弹不得,朝政交给了齐瑄,吃喝拉撒也非要齐瑄来伺候。但齐瑄越是装得低眉顺眼,他心里越是来气,越想要刁难他。
可无论他如何刁难,齐瑄都是眼前这种不痛不痒、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宏光帝不但没解气,反而越发不痛快。
小太监又端了一碗药进来,验过之后,由余有全端到齐瑄手中。齐瑄试了试温度,还有些烫,便不急着喂他,劝道:“我知道您舍不得乱了朝政,阿珩又还小,所以哪怕您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交给我。可是您躺着这样冲我撒气,并不能改变您的处境。”
宏光帝睁开眼,恨恨地看着他:“你真当朕不敢杀你?”
“您当然敢。”齐瑄舀了一小勺药送到他嘴边,“我知道您敢,您是九五至尊,有什么不敢的。”
“可我也不会束手就擒。您好得越慢,我手中的势力就越大,您就越奈何不了我。您自个儿想想,划不划算?”
宏光帝恶狠狠地盯着他,百般不情愿地张开唇,喝下了那勺药。
齐瑄继续道:“宋大将军要回来了。”
宏光帝眸光一厉。
齐瑄把勺子送到他嘴边,道:“我比您更怕他知道,都替您瞒着呢。所以您行行好,别再添乱了。”
宏光帝气得发抖,转头不肯喝那勺药,这一抗拒,勺子一歪,药汁洒在了宏光帝的胡子和脖颈上。
齐瑄连忙放下药碗,接过余有全递来的帕子给宏光帝擦拭,不知是劝说还是嘲讽:“您这么大年纪了,为何偏偏放不下当年那点□□呢?”
宏光帝又羞又怒,紧闭着眼,气得嘴角抽搐。
齐瑄嘴上依旧不饶他:“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您不愿意活着,我也不求您。您要是愿意活着,不提父子情分,就当我还您的生养之恩,最后这段日子,您待我好一点,我也待您好一点,不好吗?”
“逆子!”宏光帝打开齐瑄的手,指着他怒骂,“逆子!”
齐瑄再次端起药碗,平静地看着他:“您骂吧,我听着。”
宏光帝气得七窍生烟,捶床大怒:“余有全!把这个逆子给朕拖出去!拖出去!”
齐瑄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将药碗递给余有全,站起身走出了室内。
外头日头高挂,渐渐透出属于春日的暖意。晚梅枕着冬末的最后一丝寒,迎着初春的最早一缕风,绽得嫣红烂漫。
冬天,过去了。
宋骁赶在上元节这日抵京,进宫面圣。
作者有话要说:瑄瑄:淮淮,我们不要每次见面都在床上酱酱酿酿。
淮淮:没错,你不要总是精虫上脑!
瑄瑄:不是,我的意思是,除了床上,我们还可以解锁很多地方。
淮淮:……你就是仗着我舍不得打你!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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