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选择保持沉默。
戏剧化的,一场刺杀成了无头公案落幕。
散了朝会,司宁珂行至宫门外被四皇姐拦了下来。
“六皇妹真是好气性!遇刺落水,差点丢了性命,如今找到可疑真凶,竟然还帮着说项?”静安狐疑地盯着司宁珂脑子,真觉着她是脑子进水了。
司宁珂笑道:“皇姐说的哪里话,刺客自杀,没了人证,仅有的物证玉佩也无法判定来源,这可疑真凶自然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静安走近一步道:“你若深究,我来助场必然可以让某些人有口难言,脱层皮!”真是好好的机会不知把握。
司宁珂一盆冷水泼下去:“皇姐何必为了我与皇兄发生争辩产生龌龊,咱们兄妹只剩五人,可别让两小的看咱们三个笑话。”言外之意,你就算把二皇兄拉下马又如何,难保不是为别人做嫁衣。
静安冷静下来道:“言之有理。”她才是脑子有水的那个!说好的不能心急,但看到可以踩别人的时候,她总忍不住去踩上几脚是怎么回事!
“时候不早,皇妹先走一步。”司宁珂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肚子道。
静安默然点头,继续自我检讨。
上了马车,司宁珂饿虎扑食的塞了几块糕点,春桃见状喊到“”您慢点吃。”赶紧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司宁珂接过茶水一饮而进,畅快的呼出一口气,真是饿死她了!
“殿下,奴婢在车内听路过的朝臣说什么刺客,二皇子什么的,是找到刺客了吗?”
春桃见司宁珂停下饮食,好奇问道。
司宁珂道:“主谋并未找到,只是抓到行刺之人,不过是个替死鬼而已,已经畏罪自杀。”听命自杀也说不准。
“那岂不是还没抓到真凶就断了线索,这可怎么办?”春桃愁眉不展。
司宁珂见状笑道:“小小年纪别愁白了头发!”
“殿下你还说笑!”真凶一日不除,她就担心殿下哪天又被人行刺。
司宁珂调整了下姿势,靠躺在车厢边上,道:“背后之人一击不中必然会消停会儿再来,这段日子我会派人暗地追查,有些线索我并未说出,就是怕打草惊蛇,如今此案我这个受害人都无心追究成了无头公案,正是对方降低戒心的时候。”
既然借用了白小六的躯体,自然要为她讨个公道,让她安息。
当然,如今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还有大仇未报,或许会有用到这些人的时候,甚至做些交易。
春桃眼眸一亮道:“太好了殿下!”
“吁…”
司宁珂见马车停下,问道:“何事?”
驾车小斯回道:“殿下,是国师大人。”
司宁珂对春桃道:“你唤他进来吧。”
闻言春桃去外面马车前室车驾上坐着,换了国师进来,并贴心的拉严实了车厢帘子。
“…”司宁珂见状以手抚额,是唤不是换啊,姐妹!她目前并未有单独见这位国师大人的打算…
进了车厢,古轻尘坐到司宁珂对面笑道:“你这贴身婢女,倒是很贴心。”
“呵呵”司宁珂扯嘴干笑了两声道:“不知国师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听闻朝堂之上,关于你被刺一案断了线索,是否要我帮忙?”古轻尘道。
“你是顺风耳还是千里眼?我还在回府途中,你就知道朝堂上的消息了,并且断了线索你还能继续追查?”司宁珂用怀疑的眼神瞅他。
古轻尘轻笑道:“我自是眼线耳线够多,才能常年放心闭关。”
天定初代国师卞神机乃是开国功臣,自古功臣难善终,国师之位能传到现在,自然不是仅靠神棍的名头支撑的。
“也对,不过我已经欠你一次救命之恩,可不想亏欠太多还不起,这件事我自己能搞定,多谢!”司宁珂认真看着他拱了拱手道。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盯着司宁珂的双眸,古轻尘一字一句回道。
司宁珂呼吸一窒一个岔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啥?”
“这是你前世身为司宁珂,救了我之后对我说的话。”
“…”为啥她不记得有这回事!别是框她的吧!
朝堂内,众人退朝之后,左相并未出宫门,而是走出殿门,进了转角的耳房,上位早已有人等候。
“陛下”左相向上位之人见礼。
“你觉得今天小六子如何?”景德帝问道。
左相忍不住笑道:“虽说差了些火候,但微臣很开心,仿佛见到了年轻时候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