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
赵宜宁有些痴迷的望着车顶的星星,苦苦的牵扯出一丝微笑“不是只有你们处女座有洁癖,我也有感情洁癖的。”
盛泽域的心有些空,这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并不是这么的让他开心呢?
盛泽域思称了一会儿,感觉到身心又慢慢的放松下来,十分理智的回答她“盛意和和赵良是不会同意的。”
“会的。”赵宜宁很笃定,这时候才侧过头来看他,两个人躺在床上侧着头,四目相对却又相望无言。
赵宜宁看向他眼底,就像看车顶的星星那样的痴迷“赵良有手段,而你爸是商人,只要我说出口了,就有80%的可能性。”
“现在……还不是时候。”盛泽域心里有一丝烦乱,转过头避开她的眼睛。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如果赵宜宁再追问下去,他一定是答不出来的。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盛泽域,这样绝好的机会,我或许不会再给你第二次。”
赵宜宁心里是有一丝窃喜的,慢慢的却引申出一股浓浓的可悲感。你看你只需要犹豫,我都会觉得莫明的开心。觉得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盛泽域的手机响了响,微闪的屏幕上写着珊珊两个字。
盛泽域的手停在了屏幕的上方。
“好。”
呵,梦碎了。
陈珊珊是他的软肋,只要她一出现,赵宜宁便要被迫甘于退后。她是他的第一顺位,而自己和他,朋友这两个字都要加个问号。
盛泽域起身出去接电话。
赵宜宁重又把眼光撇向车顶上的星星,脑海中思绪纷扰,这次是最后的拍摄,为期三天,今天是第一天。
已经下午了,也就是说,还有两天半,以盛泽域对成珊珊的爱,顶多还剩三天。
她苦苦追寻来的关系就要结束了。
这么一想,胸腔里就溢满了惆怅。激得她眼眶里泛泪。
赵宜宁用后三根手指轻轻抹了抹,泪水被晕开。她想,没事的,没事的,她才24岁,有的是时间再开启一段新的恋情。可眼眶里的泪又涌出来。
可她那就算二婚了呀,真难过。
盛泽域接完电话回来后,就看见赵宜宁躺在床上掉眼泪。透过房车的玻璃,可怜兮兮的样子摆在他的眼前。
盛泽域静静地站在那望着,等她平复好心情,才踱步进了房车。
他想问问她,你真的不后悔吗?你真的是认真的吗?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想法?是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说出口的也是大差不差的那一句,“你不会后悔了吧。”实际上给人的心理感受大相径庭。
跳到她怀里的爱此刻选择放手,还有两天半的时间就要痛失所爱。赵宜宁此刻定然是敏感和脆弱的。听着他这副语气倒像是迫不及待要和她离婚一样。
心脏上像被悬了一把匕首,在不断的慢慢的朝她的血肉里推进。
赵宜宁的声音淡淡的,哑哑的“不会。”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吗,我也早点放过你吧。
她可不想自己成为累赘和包袱,既然是别人早就想要舍弃的,深思熟虑要舍弃的,那还不如自己先放手来得大气,至少还是有尊严的、潇洒的。
不像她17岁时对着镜头求他救她,换来的却是一句他不会的。
而实际结果也真如当年那个男人所说,她就这么被自己的父亲放弃了。而母亲没有半点话语权,相当于被半软禁。
唯一想着并能够付诸行动救她的,只有那个不久前刚刚逃出去的赵宜彬。她的哥哥。
现在也因为不服管教逃去了国外。常常是几个月才能通一次电话。
她……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