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准,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怪不得谢欣可说他,想要99就是99,绝对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他确实有这种把控能力。
毫无疑问,这次能参与全国竞争比赛的人,自然是邵言了。
曾祺召集几人开会,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八个大男生齐齐“哇”了好大一声。杜嘉树不服气:“曾神你早说啊,说不定我回光返照,就得了第一呢!”
“回光返照是这样用的吗,瞎说!”曾祺说。
杜嘉树悻悻地缩了下脖子,其实他也只是随口一句玩笑,心里还是很为邵言感到高兴的。
“不过红薯会不会在海选竞争中被淘汰啊,毕竟一山还有一山高啊。”方乐有些担心地说道。
“你这小子讲话不厚道,你想想,放眼所有训练营,能有几个曾神,几个谢教官?”姜维反问一句。
此话一出,几人都点了点头。方乐嘿嘿一笑:“说来也是,我们可以不相信红薯,但是我们要相信曾神和谢教官啊。”
久未出声站在一边的邵言突然发出一声冷哼。几人的视线看过去,他抱着手臂,语气平淡地说:“这样吧,要是我没有走到最后,我的脑袋劈下来给你们当凳子坐。”
“哦,口气很大嘛。优秀的人不止你一个。”曾祺说。
“但是我不会输。”
听到这话,谢欣可和曾祺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
邵言果然不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初入队伍漫不经心的小子了。长期的训练和培养让他成功摆脱了心理障碍。
他终于开始为自己所想,为自己去争取了。
“那我们等着,要不然坐椅子,要不然看你代表我们去拿冠军?”顾勇说。
“肯定是后者。”邵言语气坚定。
“好了好了,散了吧,我把名额报上去。邵言,你收拾一下,这几天就出发了。”曾祺说。
“是,曾神。”
事情告一段落,刑天小队的人离开办公室,往自己的寝室走去。谢欣可和曾祺讨论竞赛的事情,两人说完后,曾祺还要打报告向上级反馈。谢欣可问:“我留下来陪你弄完再去吃饭?”
“别了吧,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弄多久,食堂就开那么一会儿,你还是先去帮我打饭吧。”
曾祺坐在电脑前,左手向外摆了摆,做了个打发的动作。谢欣可耸了下肩膀:“好吧,那我先去了。”
她刚一走出办公室,便被人从后面偷袭。那人蒙住了她的眼睛,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谢欣可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忍不住轻笑:“邵言,过分了啊。”
“我都没说话呢。”
恶作剧失败,邵言松开手,从她的身后绕了出来。男生抿出了浅笑,左边脸颊上泛出了一枚浅浅的酒窝,看起来煞是可爱。
谢欣可左顾右盼一阵,伸手往他的酒窝上点了一点。邵言不解其意,歪了下脑袋。这样的邵言显得单纯可爱,看得谢欣可心痒痒的。
“好了好了,快走吧。”谢欣可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邵言伸手,偷偷将她的手牵住。两人牵了一阵,听到有脚步声,邵言很自然地松开了她的手。
松开的时候,邵言还小声说了一句:“这不是因为我不想牵着你,是你说的,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他的认真让谢欣可动容。
两人走出办公楼,谢欣可说:“别辜负我的期待,一举拿下国际特种兵竞赛的名额。”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以前没有,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邵言说完这句话,便往远处跑去:“我还要去集合,先走了。”
看到他匆匆忙忙的样子,谢欣可觉得好笑。明明不用这么赶,但是为了那几秒钟的相处时间,他情愿等上她那么久。
有时候爱不需要言明,它藏在行动里、眼神间,它一定能让人察觉。
邵言离开M军区参加总选拔,与此同时谢欣可也在办理离职手续,在没有和母亲商量的前提下,她一并辞掉了之前英语老师的工作。看到谢欣可这样的举动,曾祺有些意外。他问:“怎么,不怕阿姨再念叨你了?”
“怕,怎么不怕。”谢欣可耸了耸肩,“但是人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吧。我想在我热爱的事业上成就一个高度,就必然要牺牲一些。”
“阿姨不会再说你不谈恋爱不结婚的事情了?”曾祺调侃道。
“我已经有预备男友了啊。”说话时,谢欣可冲他眨了下眼睛,“不怕念叨,这些东西该由他帮我去解决。不能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去应付吧。”
曾祺点了点头,有些感慨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这样的话,看来,你确实是认真了。”
“我一向都很认真。”
……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这时,曾祺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曾祺走过去接了电话,嗯了几声,一脸喜色地对谢欣可说:“那小子真的做到了。”
“什么?”
谢欣可还沉浸在刚刚的话题里,脑子里一下没转过弯来。
“邵言,全国性选拔获得了第一,把第二名甩开了一大截。”邵言叹了口气,“天才不可怕,就怕这种悟性高、肯吃苦、有目标的人。我以前听过一句话,只要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他就能够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谢欣可点了点头,她的内心也感受到了震撼,但是她的想法,和曾祺截然不同。
她想到了那天两人走在办公楼下说的话。她对邵言说,不要让她失望。邵言回应她,他不会的。
其实那一瞬间,谢欣可就明白了。邵言很少说出如此直白肯定的话语,他从不承诺什么,因为承诺需要履行。邵言是有心结的人,他的父亲对他失约过太多次。自然而然的,邵言对于某些话,便不会轻易地说出口。
但邵言却对她做出了承诺。她本来的随口鼓励,却被他当作了约定。
而且,邵言做到了。
她还沉溺在自己的想法中。这时,曾祺喊了她一声,谢欣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文件打了下脑袋。
“你干吗呢?”谢欣可喊了起来。
“喊你几声都不应,你想什么呢?”曾祺反问。
“没……没什么。”谢欣可说。
曾祺叹了口气,说:“刚刚接到了邵将军的电话,他说想送机,但他又怕看到儿子两人又吵了起来。所以想叫我们一起去。”
“我们可以去吗?”
“邵将军应下了,应该就可以去了。而且邵将军点名说了,整个刑天小队,连队员带教官,都一起去送行。”曾祺说。
他话音落下,谢欣可手机一震。她拿出来一看,是邵言的消息。
“拿第一了。跟我爸说了,到时候我临行前,你们来送我。你们应该接到电话了吧?”
看到这个消息,谢欣可更诧异了。她拿起电话,对曾祺说:“我先出去打个电话,一会儿再跟你说。”
曾祺点了点头:“没问题。”
谢欣可绕到走廊的角落,给邵言打了个电话。他接了起来,声音倒是中气十足:“看到消息了?”
“嗯,你在搞什么啊?还有,你现在居然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接电话?”
“邵将军在呢,我自然可以接电话。”邵言的声音里带着笑音,像是恶作剧成功似的。
“你……要我去送行?”
说话时,谢欣可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心跳突然增速,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
“不行吗,还是你不想来?”邵言敏感地察觉了她说话时的犹豫。他心下忐忑,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如果你不想来就算了……反正只是为期一个月的比赛,我就是一个月看不到你,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后一句话,那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对方完全误解了她的意思,谢欣可哭笑不得。她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之前和你父亲那么对立,现在怎么又求上他了?”
“比起一个月看不到你的痛苦,和他说话服软还是在我的接受范围内。”
其实邵言也没想到他的父亲会亲临现场观看比赛。但是这一次,邵言没有那么心存芥蒂和曲折。他一心怀揣着对谢欣可的承诺,并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
如果说他的小半生都是为了和父亲做抗争,但谢欣可的出现,让他知道了别的东西。
人生的意义是和自己较劲,每个人要达成的是自己的目标。为了报复谁去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乱糟糟的,是最愚蠢的做法。
多么好,他遇到了她。邵言及时回到了自己的生活正轨,他认清了自己的目标。即便距离和父亲和解还有很遥远的距离,但他决定顺其自然,不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结了。
邵言说得理直气壮,而且声音很大。这样坚定的语气通过听筒传来,染得谢欣可左耳微红。她连忙换了个边接听电话。
“耍赖都这么理直气壮吗?”
“那你就是同意了?”邵言借机发问。
“嗯。”
谢欣可“嗯”了一声之后,迅速挂断电话。电话那头的邵言一脸错愕,但不知怎么的又笑开了。
反正,就是同意了嘛!
在邵言出发的那一日,谢欣可起了个大早。
严格说起来,她已经不是教官了,而且她辞掉了军事学院英语老师一职,最近在家中休息,顺便和John商量新团队的事情。
母亲的念叨已经不足为惧。谢母叨叨的时候,谢欣可直接把邵言的照片递到了母亲面前:“妈妈,我的男朋友,你看还成吗?”
谢母大感诧异:“这不是那天来我们家那小伙子吗?”
“你不是说找男友就应该找像他这样的吗,我已经把他给你找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话时,谢欣可看着母亲的嘴巴“喔”成了椭圆形,那样的惊诧,真是让谢欣可稀释了一直藏在心底的憋屈。
谢母还想追问,谢欣可直接报上了邵言的住址。她对母亲说:“妈,你可以上门去跟人家的母亲交流一下,想知道啥就自己问去。”
生平头一回,谢欣可看到母亲语塞了。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啊!她心里暗想,果然还是邵言比较厉害。
这是邵言的主意,他对谢欣可说:“不需要解释太多,你比阿姨更坦坦荡荡,她就会畏首畏尾了。”
今日一试,果然如他所说。虽然邵言年轻,但是对人心的判断,很多人都比不上他,谢欣可也自愧不如。
谢欣可换好衣服准备赶去机场,刚刚出门,就听到了楼梯上有动静。她回头一看,是自己的母亲。
“这么早就走啊?”谢母说。
“嗯,他们的航班比较早。”谢欣可说。
谢母点了点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她走过来,从睡袍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荷包,看起来像是祈福用的。
“这是什么?”谢欣可接过之后,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是为国争光吗,给他保平安用的。莫说我封建,你当时非要去搞那个什么……极限运动,我偷偷在你的衣服里不知道缝了多少个平安符,生怕你出事。”谢母说。
听到这话,谢欣可咬着嘴唇,心里有点感动。同时,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运动衣衣领里总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原来是母亲做的“好事”。
“好,我会带给他的。”谢欣可点了点头。
“路上开车小心。”谢母又叮嘱了一句。
“好。”
怀揣母亲的嘱托,谢欣可到达机场。她刚一下车,就看到了曾祺和刑天小队的队员。
那几人一看到谢欣可的车眼前一亮,姜维忙不迭走上前来拍了拍引擎盖:“哇,谢教官好品味,冰火卫士呢!”
“谢教官最适合这种又酷又帅的车了!”方乐也在一边喊。
“好啦好啦,我已经不是你们的教官了,以后咱们就是朋友。别谢教官谢教官了,喊我名字就好。”谢欣可说。
“还是喊女王吧!”陈远思提议。
“哈哈哈,这个好!”
即便谢欣可不再继续任教,但她和小队里的成员感情还是相当深厚。大家没有间隙,有什么问题还是可以向谢欣可讨教,她也不吝赐教。
这时,不远处有车声响过,几人让了路,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曾祺看了眼,说:“邵将军来了。”
车刚刚停稳,先下来的不是邵将军,而是邵言。男生刚一走出来,邵将军这才跟着下了车。向来不苟言笑的将军突然变成了话痨,他跟着邵言身后一路絮絮叨叨,还亲自打开了后备厢,把那个沉重的大背囊给拎了出来。邵言准备接过去,邵将军还不肯给。
“这个重,爸爸多跟你拿一会儿。”邵将军说。
虽然谢欣可不知道邵言是如何跟父亲相处得如此“平稳”,但看到两人现在这样的互动,她也算是放下了心。
送别前夕,要是两人再吵一架,那确实有点不太好。
站在一边的大男生们这才知道,原来邵言的父亲,是邵将军。他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简直可怕。
邵言还是把背囊抢了过来,自己背在身上。他一抬头,正好远远望见了谢欣可。谢欣可冲他眨了下眼睛,邵言立刻笑了起来。
男生的眼神化成了一汪春水,笑起来格外动人。他连走几步,站到谢欣可的面前,轻声说:“你来了。”
几人一听这话,立刻开始了眼神交接,他们有些诧异。这样的态度不对啊,平日里邵言哪会这么温柔?即使有时候在军区里遇到了女兵,有人上前几步搭讪他,可他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神情,像是完全对女孩子不感兴趣似的。
他们还在私下里八卦过邵言,长得这么秀气,莫不是……
不过现在有人醒过味来,原来邵言眼光高,早早就瞧上了女王大人。
可是这女王大人不该是曾神的吗?
刑天小队的成员很是不解,他们的目光在那三个人的身上看来又看去,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一行人往航站楼走去,邵言一直走在谢欣可的身边。两人几日没见,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平日里冷冷清清的邵言像是变了个人,面对谢欣可的时候,他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在逗她开心。
而且大家都瞧得清清楚楚,邵言的右手一直牵着谢欣可的左手,两人十指相扣,那是恋人才有的姿势。
快到安全检查的地方,谢欣可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荷包里装着的东西。她一路上都光顾着和邵言说话,居然忘了自己还有平安符没有给他。
“邵言。”谢欣可喊了一声。
“嗯?”
“我妈妈要我给你的。”谢欣可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
男生摊开手掌,手心里赫然落下一个红色的平安符。他有些诧异地看向谢欣可:“是阿姨给我的?”
“对啊,我妈妈说她特地从庙里求了符纸,然后缝的。以前我在外面做任务的时候,衣服里都缝了这个。她把我的平安归结于她给了我平安符。”谢欣可笑着说。
“替我谢谢阿姨,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再去你家拜访。”
邵言紧紧地握着这方小小的平安符,很认真地说。
他明白这个平安符背后的含义,这是谢母认可了他。
“好,等你平安回来。”谢欣可点了点头。
两人说完了话,曾祺这才适时插嘴。他嘱咐了邵言一番,男生听得格外认真,几乎把每句话都记了下来。接着,刑天小队里的成员个个儿冲他挤眉弄眼了一番。那意思很明显:
“回来的时候老实交代所有的事情,别想逃。”
邵言举手示意投降:“回来请你们吃饭,咱们好好聊。”
听到这话,刑天小队的队员们这才收敛了眼神,不再继续逼视了。
出于礼貌,邵言主动和父亲道别,说完话后。他又走回到谢欣可身边。谢欣可本以为邵言还有什么想说的,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邵言主动上前,轻轻吻过了她的唇。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愣了。等到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邵言已经离开了谢欣可,两人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大家都以为自己刚刚产生了幻觉,但谢欣可红透的脸颊印证了,刚刚大家看到的,并不是幻觉。
方乐带头喊了起来:“红薯,再吻一个呗!”
“呸。”邵言瞪了他一眼,接着又说:“大家应该知道了啊,谢欣可是我的女朋友。都不许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小心我回来会报复的。”
说这话的时候,邵言更是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曾祺。曾祺苦笑,感情这小子是在这儿布了一手,报复他之前的言行。
原来之前的隐忍全是为了现在发个大招呢。曾祺摊开双手,那意思很明显,他认输了。
邵言露出了微笑,他对曾祺说:“承让。”
“不敢。”
两人眼中仍有火花,谢欣可生怕他俩又杠上,她赶紧推了推邵言的胳膊:“该进去了,要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邵言撤回视线,看向她的时候又恢复了温良无害的表情。谢欣可也惊叹于他的这种变脸速度。她忍不住笑,伸手狠狠在他的脸上掐了一把:“你啊,好好给我把心思放在比赛上。不要再闹些什么让我操心的事情。安全第一,其余的都排在后面。”
看到谢欣可流露出真心实意的关心,邵言更是开心。不过在大家面前,他也不想表露得太过明显。男生点了点头,攒了下一直紧握在手心里的平安符,说:“知道了,主人。”
“快去吧。”谢欣可朝他昂了下下巴。
邵言背着包,头也不回直接走进了安检口。他坚定果敢,甚至连回头的动作都没有。旁人以为他一定会难舍难分,至少会回头看一次谢欣可,可邵言根本没有。
谢欣可明白,邵言就是这样的人。该思念的时候就一定会表达思念,该坚决的时候就头也不回。他不说废话,鲜少做出无意义的举动。
谢欣可笑着转过身来,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她还是有点羞涩。只是大家的玩笑和眼神太过善意,她低着头,轻笑出声了。
这时,曾祺突然对她说:“过两天要不要一起看训练的转播?”
“还有这个?”谢欣可很是诧异。
“对啊,实况卫星转播。你要来我可以给你预留一个席位。”曾祺说。
“好。”
两人正说着话,顾勇突然走到谢欣可的身边,他喊了一声:“谢教官。”
谢欣可转过头看向他,男生微微笑着问:“能借一步说话吗?”
她点头,慢了众人一步。两人走向一边的玻璃墙。顾勇看着谢欣可,说:“谢教官,其实你早就破例了。”
“嗯?”谢欣可有点诧异男生的敏感。
“你是真的喜欢他,所以才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但也是真的遵守原则,所以一直和他保持距离。”顾勇顿了顿,说:“其实我之前也有想过为什么不是我,但我今天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你和邵言在很大程度上是一样的。你们有足够的野心和实力,能够分得清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而且你们绝不将就,也不隐藏自己的真情实意。输给邵言,我心服口服。”
顾勇的脸上带着释然,那是真正放下后的坦率表情。
“顾勇,未来会有属于你的人在等着你。你是个很优秀的人,我很欣赏你。你能够正视自己的感情,我非常珍惜你对我的心意。真的很感激。”谢欣可说。
“别了谢教官,谢谢之类的话,听起来好可怜的。”顾勇粲然一笑。
“好,不说了。还是朋友吧?”谢欣可问。
“当然,你之前的越野翻墙动作我还没学会呢。”
“那就免费教学,把你教会为止?”
“谢教官不许反悔啊!”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