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楼顶架枪!
袁暮死死地把身体全贴在草垛上,丝毫不敢暴露任何一点部位,只敢用余光去观察。
现在不是玩游戏,游戏中被狙了一枪头剩下丝血还能反杀,现实中如果被狙击枪擦中身体任何部位,战斗力不说被立马解除,起码也削弱一大半以上。
袁暮不敢冒险,顿时陷入进退维谷的尴尬处境。
来Y城之前他就有考虑过会不会有人在高处埋伏,平时他在游戏中也经常这样干,没想到他的预感变成了现实,这下麻烦了。
趴在草丛中,腥臭的泥土气息阵阵涌入鼻腔,袁暮浑身被大汗浸透,连喘息都不敢大声,没有被狙击枪瞄准过的人,根本不会明白他此时的感受。
仿佛死神的镰刀正悬在头上,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没错,他是还有底牌十秒如龙没用。
但是底牌之所以是底牌,是因为有局限性的,十秒如龙状态下的他是不可能被任何人锁定位置,但是使用之后呢?
要知道这场死亡游戏才刚刚开始,天知道还会遇到怎样的危险,所以袁暮打死也不会现在就使用十秒如龙。
前进无路,后退也是不可能后退了。
敌人在高处架前,恰好他现在所在的这片枯草地一片空旷,只有他刚起身逃跑,百分百会被发现,到时候他就沦为一个移动靶了。
袁暮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松身体,开始一场耐力的无声较量。
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到敌人疲倦,等到敌人离开。
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从敌人枪口下活下来。
风不知何时停滞,周围鸦雀无声,仿佛整个海岛中剩下袁暮一人,空气似乎变得粘稠沉淀,压抑得袁暮难受。
第一次缩圈已经结束,袁暮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在捣鼓着什么,很快他轻盈地起身背贴着草垛,侧着头,缓缓地把手里的东西伸出草垛之外。
那是一根用碎布条绑住匕首的木棍,匕首光滑的刀刃能用来充当观察镜。
小心地调整着角度,袁暮总算找到了目标。
东南方大约一百多米外一栋四层高楼楼顶上,有一道炽亮的反光,隐隐还能看到一小部分头盔。
该死,竟然还没走,不怕被其他地方的‘玩家’爆头吗?
袁暮在心里大声地骂娘着。
虽然非常不爽,但是他动作飞快地收回木棍,他也怕匕首在阳光下造成反光暴露了位置。
再看了下地图,袁暮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因为下一个安全区,并不在他现在所在的区域。
连续几个深呼吸,袁暮拼命地平复躁动的情绪,决定等到缩圈前一分钟,如果那个该死的老银币还没走,无论如何他也要搏一把!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很快就毒圈就开始收缩。
袁暮趴在枯草里看着后方徐徐收缩的毒圈,他可没兴趣感受一下毒圈到底是什么滋味。
在毒圈距离他还有三百来米距离时,他猛地起身,调整一下呼吸,再用观察镜确定一下情况,眼神猛地一凝,旋即如豹子般飞掠出去。
麻蛋,那个该死的老银币还在上面,不等了,拼了!
袁暮瞬间的爆发速度惊人至极,在光天化日之下如同一道残影。
然而惊险的是,就在他刚离开草垛的瞬间,一声急促的枪声随之响起。
袁暮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刚离开的位置上赫然出现一个两指深的小坑。
特么的,原来那个老银币早就发现他了!
袁暮心中大骂,丝毫不敢减速,突然间福至心灵,猛的一个变向。
砰!
脚下泥土飞溅,那个老银币又开了一枪!
袁暮嘶地一声,脑海中警告狂盛,仿佛有什么极度危险的事情马上要发生,身体本能比意识还快,骤然飞扑向前,连续几个打滚,耳畔尽是响不绝耳的连续枪击声,嗒嗒嗒作响震得耳膜生疼。
直到他躲到另一个草垛后,枪声依旧不停,打得草垛剧震,碎屑乱飞。
该死!那货换步枪了,而且还是俗称大菠萝的重机枪。
难道他捡了空投了?
袁暮对吃鸡还算熟悉,他确信不会听错枪声。
那么他的麻烦就大了。
重机枪连载具都能直接扫爆,更遑论只是一个看起来结实的草垛?
这可不是被加固过的游戏掩体,这里一切都是以真实为蓝图,不见之前袁暮一脚就把刺客踢得撞穿了厕所么。
草垛撑不了太久就会被活活扫爆的,在此之前,袁暮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开局就是地狱难度,袁暮也不禁为自己的运气感到悲哀。
耳边尽是炸裂的枪击声,他明显能感受到草垛已经摇摇欲坠了,留给国足……啊呸,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无数方案在他脑海中浮现,又被他极速否决,最终一个隐约的念头在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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