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大久保恶狠狠地喝道,“你不想活了吗?她没救了,快给我跑起来!”
“可是杏子酱……”野比幸奈还待分辨什么,但是大久保根本就不听,强硬地拖着她奔跑。
趴在地上的杏子眼神中流露着深入骨髓的绝望,茫然地伸出手来,似乎还在妄想着有人能回头拉她一把。
野比幸奈泪如雨下,疯狂挣扎也挣脱不了大久保的束缚,边趔趄跑动,边哭喊地想回头。
“杏子酱~”
“小奈……”
咔嚓!
黑暗中一道寒芒闪过,径直地钉在倒地不起的松原杏子背上,噗嗤一声轻微的肉体撕裂声中,殷红的血液汩汩流淌。
一道黑银色的僵硬身影从阴影中走出,那是一具被灰尘掩盖,难以看清本来颜色的欧洲中世纪铠甲。
铠甲一脚踩在犹自想挣扎起身的杏子背上,随手握住钉在杏子身上的双手大剑,奋力一拔,一股血箭骤然飙起半米高,杏子眼神迅速暗淡下去。
铠甲双手高举大剑,猛地挥下。
只听咔嚓一声后,杏子大好头颅顿时与脖颈分家,咕噜噜地滚到一旁,死不瞑目地盯着前方抛弃她而去的那些所谓的队友。
“啊~杏子酱~”
野比幸奈又惊又怕,疯狂地嚎叫着,那具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铠甲杀死杏子后并没有继续追杀众人,而是走到一旁提起杏子的头颅,仿佛欣赏艺术品般把玩着,头盔缝隙中掠过妖艳的红光,冷冷地望向众人逃亡的方向。
……
十几分钟之后,一间废弃的玩具屋内,幸存的五人躲在其中瑟瑟发抖,一个个目露惧色,彷徨无助得像可怜的孩子。
野比幸奈脸色阵黑阵白,积压的情绪终于要爆发了,猛地站起来,厉色地朝众人尖叫道,“是你们,都是你们害死了杏子的!我要出去报警把你们全部抓起来,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吓得浑身哆嗦的安田艺人比女人表现得还要不堪,只顾着抱头卷缩在地上哭泣,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不管不顾。
而白鸟元贵则比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理成熟,勉强还能保持镇定,起身刚待劝说宽慰崩溃中的野比幸奈,却不料野比幸奈此时就像一头狂怒的野兽,根本就听不进任何的解释,不由分说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顿时把他打懵圈了。
“我要出去把那些怪物都引过来,你们全部都给杏子酱陪葬去吧,哈哈哈~”野比幸奈状若癫狂,说罢就要往外冲去。
只是刚走没几步,突然猛地顿住,旋即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保持着手刀造型的大久保玄信冷漠得不似人类,毫无感情地望着昏过去的野比幸奈,冷厉地哼道,“吵死人了!”
说着来到卷缩成一团的安田艺人身前,一脚踹在他背上,居高临下地冷冷俯视着说道,“懦夫,给劳资滚起来,然后找绳子把那个疯女人绑起来,否则劳资就把你丢出去喂怪物!”
安田艺人涕泪横流地茫然抬头,对上大久保玄信那杀气四溢的恐怖眼神,刚到嘴边的咒骂顿时吞咽下肚,颤抖着起身,不敢吭声地去寻找绳子。
白鸟元贵捂住红肿的脸颊,耍酷的墨镜早在逃亡途中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颓然滑坐而下,直到现在他都有些不敢接受现实。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荒谬的事情?
明明今晚的一切都非常顺利,那具被丢弃在路边的破烂铠甲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复活,对他们展开疯狂的杀戮呢?
那个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的可爱小女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
那么回去之后,他们又该如何解释呢?
警察会相信那个荒诞的真相吗?
无数的疑问充斥着他的脑海中,让他心中那点有过几次冒险经历的傲气荡然无存。
“喂,小白脸!”
大久保玄信冷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重新唤回了白鸟元贵的神志,只是大久保接下来的话语,让他心中彻底凉透了。
“你的那个朋友泽源奈花不见了,你不打算去找一下吗?”
纳尼?
白鸟元贵想都不想下意识反驳道,“什么我的朋友?我不认识她啊,不是你的朋友吗?”
大久保玄信也被问愣住了,半响后才讷讷地回答道,“不是你的朋友?我明明记得你们是一起来的,而且其他人比你先来,都说不认识她,不是你的朋友,那她是怎么出现的?”
“怎么可能!我是自己过来的,没带任何人,而且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你们当中……”
说到一半,白鸟元贵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剩余的话语全部说不出口,感觉通体发寒,大久保玄信也同样惊骇莫名。
他们之中,竟然多出一人,直到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