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过于紧张,也许是因为雨湿泥滑,一匹雪狼的后脚突然蹬空,身子趔趄着向前跃去。少年以为是进攻,猛的甩出铁刀,正入狼口,一把二尺来长的铁刀已有大半没入喉中,只剩下刀柄露于嘴外。雪狼呜咽着跌倒在地,仍然保持着刚才跃出的姿势,鲜红的血沿着铁刀流向体外。
狼群的低吼声戛然而止,山谷顿时寂静下来。雨滴打在狼嘴中刀片上的声音清晰可闻。过了片刻,狼群开始骚动,渐渐变得暴躁不安。吼声再次响起,四方的雪狼一起扑向少年。那阵势纵使有十个少年也被撕碎了。
就在狼群发动攻击的同时,少年也迅速摘下背篓。一道道冷光从背篓的缝隙间射出。冷光似乎是有形的实体,猛的将背篓,残断的篓条四散而飞,犹如瞬间散射的利箭,冲向周围的狼群。内圈的群狼无一不挂重彩,长长的伤口深入骨骼,虽然死者不多,但是瞎眼断腿者比比皆是。外圈的狼群见状惊恐的退向后方,留下重伤的同伴在少年周围遍地哀嚎。
雨势见小,犹如一道道精致而细长的雨帘悬挂天地。
这时,少年的手中多了一支白玉长笛。他将长笛附于唇边,轻轻吹奏起来。笛音犹如一阵阵水纹从中溢出,渐渐播向四周,漫过山梁,扩散到整个原始山群。声音悲切婉转,孤寂深远,就像北川秋日里的风,虽无寒气,却有寒意。
一股股寒意仿佛魅生的雪花,一点点渗入皮肤,侵入血液,不断向肉骨深处散去清冷的香气。香气所到之处无不冻结成霜。雪狼僵直的立在原地,就好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一样,动弹不得。
少年突然音调一转,变得抑扬顿挫,沸反盈天,霎时间一阵龙吟虎啸回荡山谷,直冲云霄,撕破阴霾的天空,泻下万丈金光。
雪狼刚刚僵直的骨肉和血管突然受到如此强波的冲击,瞬间支离破碎,但由于神经也被冻住,雪狼甚至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便纷纷停止了呼吸。
雨润秋渐渐苏醒,看着少年:“是你?”
少年莞尔而笑,正欲说话,却听天空一声长嘶。两匹飞马踏着残云,拉着一辆云翼战车突至。
“师父!”雨润秋喜道。
少年却转身窜进树林,不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雨润秋正欲叫住少年,战车却已着陆。
雨润秋急忙跪拜道:“师父!”
战车上站着一位白衣女子,四十几岁的样子,云鬓已略生华发,眼角微微有些皱纹,皮肤如雪一般白皙,修长的手指仿佛玉葱。她放下缰绳,走下战车,看着周围惨死的五十几匹雪狼的尸体和残肢,惊讶的问:“是你么?润秋?”
“徒儿无用。”雨润秋道,“是一个少年。”
“少年?多大年纪?”
“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
“那你可知道他是怎样杀的众狼?”
“徒儿当时已经昏迷,待徒儿醒来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那少年呢?”
雨润秋一指树林:“他看见师父您来,向树林深处跑去了?”
“那你可见他拿什么东西了没有?”
“他似乎手拿一支玉笛。”
女子喜悦的一笑:“那就是了。秋儿,咱们快回云雨轩。他说不定正赶往那里呢。”
“他?您是指……”
“那个少年,云峰。”
二人踏着云翼登上战车,飞马长嘶,向云脉北部飞去。行了大约半个时辰,透过云层一道云形的飞崖镶嵌在陡峭的断壁上。一座精致的水晶楼阁座落在崖边。崖下深不见底,弥漫着浓重的白雾。女子勒紧缰绳,车马落在崖上。一个背生双翅的高大妖精除去马套。两匹飞马腾空飞入云霄。
“飞灵,”女子对妖精说道,“将云翼战车擦拭干净。”
妖精点点头,退到一旁。
战车上站着一位白衣女子,四十几岁的样子,云鬓已略生华发,眼角微微有些皱纹,皮肤如雪一般白皙,修长的手指仿佛玉葱。她放下缰绳,走下战车,看着周围惨死的五十几匹雪狼的尸体和残肢,惊讶的问:“是你么?润秋?”
“徒儿无用。”雨润秋道,“是一个少年。”
“少年?多大年纪?”
“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
“那你可知道他是怎样杀的众狼?”
“徒儿当时已经昏迷,待徒儿醒来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那少年呢?”
雨润秋一指树林:“他看见师父您来,向树林深处跑去了?”
“那你可见他拿什么东西了没有?”
“他似乎手拿一支玉笛。”
女子喜悦的一笑:“那就是了。秋儿,咱们快回云雨轩。他说不定正赶往那里呢。”
“他?您是指……”
“那个少年,云峰。”
二人踏着云翼登上战车,飞马长嘶,向云脉北部飞去。行了大约半个时辰,透过云层一道云形的飞崖镶嵌在陡峭的断壁上。一座精致的水晶楼阁座落在崖边。崖下深不见底,弥漫着浓重的白雾。女子勒紧缰绳,车马落在崖上。一个背生双翅的高大妖精除去马套。两匹飞马腾空飞入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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