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左边是山坑,右边是密林,正中是一条大路通湖畔。
有一个人,正在路中心等他。
这又是一个大敌。
?剑剑姑娘一剑得手,收回小剑,有点满意,仔细端详一下剑锋,像爱惜宠物一样,说:“那老狐狸已中了剑上璀璨十一片,只怕命不保了。”
鲁跑毕恭毕敬的道:“是的。
中一片已活不了,何况连中飞姑娘十一‘片甲’,命岂能留!”
剑剑姑娘一哂道:“更何况,张爬就在路上等他。”
鲁跑眼神一亮:“张三哥到了……那么,他们都布署妥定了吧?
下一回要杀的是:上京而不应考的书生?
还是新官上任不下马的知州?”
剑剑稍微幽幽一叹:“我宁可先杀的是赶着上花轿的小新娘。”
她还补充了一句:“那么标致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偏还怕嫁不岀似的赶上轿子,多靦觍啊,太尴尬了,千古艰难唯一嫁,万古流芳似条毛。”
最后一句,鲁跑没听清楚。
就算听清楚了,也弄不懂。
因为那才是关键。
剑剑姑娘布署的关键。
?李老味恐惧的不只是敌人。
而是敌人手中的兵器:
箭。
?是的。
箭。
大道中间有一个人。
这个人很魁梧。
手上拿着一把很大很強的弩。
腰间还挂着一张很小巧的弓。
他现在张开了大步。
张满了大弩。
弩上扣着一支箭。
一支小箭。
?小箭看去,色棗红,有缕雕,有点香艳。
箭镞扣环上,还系上了一个小小红包囊,不知何物。
现在这魁梧大汉,已追了上来,站定路的中心,张弩搭箭,一箭,射向背后飞撞过来的李老味。
箭奇速,且准。
李老味也收势不住,何况,他身上还抱了个人箭射个正中。
在这刹间,李老味的身上似乎是翻了翻,腾了腾。
箭,似乎是射入了王飞红的背上。
可是,这也没啥改变。
因为紧接着发生的是:
箭一中的,马上发生爆炸。
血肉分离,肢离破碎,一下子,李老味跟王飞红两具人体成了七零八落的血球,炸成血雨,滚成血路,翻翻滚滚,落下道旁的深坑里去。
坑里都是枯草淤泥。
“都一样。”
那个魁梧的汉子到坑边探了探首,确认了坑里的活人已不成人形之后,咀里念念有辞的说,“我的心碎小箭,射不射中目标的效果,都一样。”
然后他叹了一声,双掌合什,竟念了几句佛号,举足走了几步,再合拾念了几句,才说:
“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不再超度你们了,姑姑在路上等我。”
他自草丛步出,重上大路,果然,那马车已停在前边大路上,正在等候他。
不过,他很快就觉察了:原来拉马车的四匹上驷,而今独缺了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