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剪了吧,一点点掉,跟个老妖怪似的,不如提前剪了,一了百了。”
秦子霞看着妈妈的一头秀发,泪水有些控制不住。
红姨望望她,“哭什么,没有头发没烦恼不是挺好吗,我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凡尘不认识我!”
“对对,咱们一起都理发,这样妈妈就会感觉好些,我也剪你也剪,让香香也剪……”提到香香,秦子霞才想起了,“楚杰,香香呢,怎么好几天没有刀子的动静了,我回家也忘去看看她了。”
“听邵阳说,香香没事,但就是情绪不高,说过几天心情好些再来看红姨,只是……”席楚杰的眸光倏尔有些幽暗。
秦子霞不明白,“楚杰,怎么了?”
席楚杰怎么感觉邵阳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子霞追问,他也回答不上来,“没事,可能是我多想了,你照顾红姨吧,我回去看看凡尘,小家伙最近很能闹,样子也漂亮了。”
秦子霞想到女儿的小脸,心里就暖了一下,不然在这件苦涩的事情里,没有一丝亮色。
“妈还提起凡尘呢,有时间带凡尘进去看看妈妈,妈妈想她!”
席楚杰点头,转身走了。
秦子霞又站到了窗前……
心里想着千墨的化验单应该出来了吧,但也不敢去看,验成功不成功,自己都难受。
所以决定不去看,还是让楚杰或阎千墨自己去看吧。
他们在忙着给红姨看病,白浅芷却心情很好,成功得给席临泽带了绿帽子,心情好得不行。
今天不下雨了,打算带匀儿出去玩玩。
刚走到楼下,就又被姜语馨叫住了,“你带匀儿去哪儿呀?”
白浅芷僵在那里,从她进门,姜语馨就跟老妖婆似的看着她,眼里充满各种不满和不屑。
开始白浅芷是处处谨慎,毕竟自己的地位和身份都不好,但随着时间推移,就应了那句话,多年媳妇熬成婆。
羽翼渐丰的白浅芷慢慢得不把姜语馨看在眼里,但这些只是心里变化,没有什么举动出来。
现在姜语馨喊住她,白浅芷的脸上露出轻蔑,但转过脸上,整个脸还是恭敬和谦卑的。
“是的妈妈!”
姜语馨脸色不好,“这天才下过雨,你就带匀儿出去呀,再说,你穿得这是什么呀,这么暴露,知道你是席家少奶奶,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在娱乐场所上班的呢,快去换一身。”
白浅芷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意,娱乐场所?那是你儿子常去的地方吧!
“好的妈妈!”什么也没说,把匀儿接给保姆,自己回楼上换衣服。
姜语馨盯着她,心里的气好像还没消,又说,“还有浅芷,不是让你管管临泽喝酒吗,你为什么不管管,我看见好几次他秘书送他回来,好像那秘书还脏了衣服,你还把临泽的衣服给他换,这都是什么事呀,出去说让别人怎么想。”
白浅芷站住在楼梯上,姜语馨今天是哪根筋错位了,一口气说了她这么多。
她知道这些都是姜语馨从监控上看到的。
临泽喝酒?
秘书换衣服!
如果老妖婆要是知道她跟小秘书都睡了,她是不是得疯呀!
转头恭敬得跟姜语馨说,“妈妈,我是在尽力管临泽,但他不听,他现在只是南星月的。”
“南星月,南星月……”姜语馨腾得一下火了,“南星月那么好,你到是给她腾地方呀,还在这里说什么呀!”
白浅芷咬牙咬得格格响,匀儿刚刚会走,他们就想把自己轰出去呀,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笑笑说,“妈,我是想腾地方,但临泽不让,如果不信你可能问问他,还是秘书的事,临泽让小秘书送他回来的,每次都吐人家一身,你不给人家换换,人家也不高兴,你也知道林东走了,临泽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秘书,这个薛青能做已经不错了。”
姜语馨很生气,“白浅芷,你说话是什么态度,越来越不像话了。”
白浅芷心里笑笑,这层纸早晚得捅破,说出来就说出来。
但脸上没有异样的表情,“妈,我没说什么,这是事实不信你问临泽。”
姜语馨气得胸口疼,儿子不行,自己再怎么样也没用。
该死的临泽,劝他多次回,别喝酒了别喝酒了,就是不听。
还跟南星月一天天的,不清不楚。
以前是看着南星月很顺眼,现在……南星月怎么也变了,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但主要问题还在临泽身上,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争气,南星月也好,白浅芷也好,都不能这样,
临泽现在又不是小时候,能管能打,现在你都找不到他的影子,想打都找不到人。
姜语馨越想越气,但在儿媳妇白浅芷面前也不能丢面子,“别什么事都怪临泽,你是他老婆人,你都做什么了。”
白浅芷正在回怼说,我在家看孩子呀。
小席匀蹒跚得跑了过来,“奶奶,你别说妈妈了,奶奶……”
看到孙儿,姜语馨的气消了一半,不是白浅芷给她生了个大孙子,她真想把白浅芷轰出来。
白浅芷看到这一幕,嘴角扯扯,心里轻斥一声,转身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