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半尺之近!
焦急如焚的肥脸近在咫尺!
胖子嘴巴边淋漓的鲜血已清晰可见!
猝然!
竭力狂奔的宁迟被一股大力骤然击倒在地!
手中的鱼肠剑猛然摔落。如刀切豆腐般,鱼肠剑被青色光剑从中划过,瞬间断为两截!明晃晃的断剑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铁石相击之声。
倒在地上的宁迟咬牙撑起身躯,右脸之上,一道触目惊心的拳印逐渐变得淤紫。
“你不想活了是吗!”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宁迟吃力的抬起头,胡正昊面色阴沉的站在身边,身躯巍峨似乎充满雄浑的力量。
“我怎么跟你们两个说的!”胡正昊脸色铁青喝道:“仙墓之中不可随意走动,不慎踏入有性命之忧。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前线战况激烈,军士九死一生,你等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寻死觅活?你这样的人,死便死了罢。若不是看你有功,我绝不拦你!”胡正昊盯着宁迟冷冷道。
一字一字如重锤般击在胸口,宁迟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似乎被抽走了浑身力气般,瘫倒在地。
胡正昊围绕剑阵走了一圈,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灵条,自顾自的点上。望着剑阵中发懵的居庞,胡正昊深吸一口灵条,吐出冉冉浊气。
“禺期残留剑气自然形成的剑阵,所幸未化作攻伐之阵。”胡正昊缓缓道:“这柄大锤是丁老之物,看来你已找过丁老了。”
宁迟神色黯淡,沉默不语。
“要救出这胖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高人相助,或者找到能让这剑阵自行解除之法。”胡正昊眯眼再次深吸一口。
“如何自行解除?”宁迟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锋芒。
“史书记载禺期仙匠乃是心善淳厚之人,残余剑气更是中正平和。如若他能想到后人寻至此处而不慎落入剑阵,那他也许会留下破解之法。”胡正昊缓缓道。
“去何处寻这破解之法?”宁迟沉声道。
“应是在这禺期仙墓之中。”胡正昊盯着宁迟,露出一抹打量之色。
“大哥,不要寻了,这里处处都是危险,要是把你也搭进去了,我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胖子急切道。
“我之猜测虚无缥缈,若是你苦苦搜寻一无所获,倒不如在这陪他度过最后时日。”胡正昊面无表情道。
“胖子......”宁迟向居庞望去,眼中露出一丝挣扎之色:“胖子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大哥你不要去寻了,就在这陪陪我吧......”居庞面色灰暗道。
宁迟看向剑阵,居庞缩在其内,手脚难以伸展。血液、碎瓷片、尘土与辟谷丹碎末,乱糟糟的糊在嘴脸之上……
宁迟面上渐渐浮现出坚毅之色:“胡大哥,替我看好胖子,我要去寻这剑阵破解之法。”
胡正昊踩灭灵条,语气略微缓和:“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阻拦于你,我会替你看好他的。”
“胖子,等我回来。”宁迟沉声道,说罢转身便离开此处。
禺期仙墓何其之大,虽是衣冠之冢,但坐落在矿脉之上的宫殿楼宇数不胜数,炼器殿仅是整片建筑的一隅而已。宁迟到这里不过十数日,对这禺期仙墓几乎一无所知。
该去何处寻这破解之法?
宁迟满脑子都是居庞坐在剑阵中的凄惨模样,没有丝毫头绪,行尸走肉般惶惶而行。
巨大的洞穴之中不知为何多了许多新面孔,倒塌的百丈阵船已重新耸立而起,阵船之中人影憧憧......
宁迟恍恍惚惚的已走至炼器殿,抬头向上望去,青瓦白墙之上挂着一块石匾,石匾模糊不清,字体依稀难辨,似乎写的是:青水??二。
“你不去陪着那胖子到我这作甚?”
丁老头不知何时站在了宁迟身边:“这石匾有什么好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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