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冰似乎十分焦急,甚至没有主动先提出此事,只得跟着他来到秦雪初等人的住处寻找沈延冲。今天早上郑叔在打理一切,而沈延冲则与秦雪初等人商讨相关事宜。
“大哥可在这边?”沈延青一进院子只看到苏晚晚和萧落情在院子里,于是便问道。
这厢沈延冲和秦雪初、秦墨云正说着话,却听到外面苏晚晚、萧落情和沈延青说话的声音,便推门而出问道:“是秦伯父到了吗?”又看到沈延冰回来了,连忙迈步往前,急急的问道:“可见到四弟了?”
沈延冰先是似乎有些话要说,想了想又道:“四弟不见了!”
原来,前日沈延冰便启程去沈延庭养病之处探望照料,哪知快到的时候便接到了沈延冲的飞鸽传书才得知沈烈鸣遇害一事。原路返回也需要一日路程,更何况也马上就要到沈延庭的住处,这件事也是一定要通知四弟的,因此沈延冰便加快脚程赶到了目的地。
谁知到了地方却发现早已空空如也,并无一人,连侍女和下人都失去了踪影。
众人惊闻此事,连连返回屋内听沈延冰仔细说来。秦雪初示意苏萧二人一同入内,然后闭门。
“别院内内外外我都仔细找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连下人们都消失不见,整个别院的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也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似乎不像是被劫走或遇害。我想着爹爹的事已经是蹊跷至极,再加上此事,恐怕别有内情,也就连夜赶回来了。”沈延冰考虑到飞鸽传书并非稳妥,所以事先并未传回此信。
“整个别院上上下下少说也有二三十人,怎可能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护院都是五灵庄一等一的高手,怎么可能毫无半分抵挡便让人劫走延庭!”沈延冲自然十分困惑,众人也是暗自赞同。
“那会不会是他自己走了呢?”一旁的苏晚晚轻声道。
“实不相瞒,延庭自幼多病,五灵庄人多嘈杂,而且地处湖心湿气较重不适宜养病,因此一直在外养病。其实,延庭这几年的病情有些反复、并不乐观。常年药石相加,早已是不能行立,一直只能借助木轮椅才能稍作移动。所以是万万不会自行离去的。”众人虽已知道沈延庭常年病疾缠身,但也没想到严重到这等地步。
武林世家的年轻公子,本应该正是意气风发之年,却是个药罐子、半条命的废人!这也难怪为何他会远离这里,独自在外养病。
江湖上神秘的沈家四公子,竟然是个废人,想来沈烈鸣也是悔不当初、愧疚万分!
“就算是延庭得知父亲遇害,想要回来奔丧,那也不可能整个别院一人不剩,而且回来的路上并未遇上他们。现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五灵庄?”沈延冰还沉浸于痛失父亲的悲伤中,最小的弟弟又离奇失踪、生死未卜。不过短短几日,沈延冰竟似憔悴了几年岁日。
“不错,如今看来四哥被掳走的可能性最大,只不过不知道是谁做的?”沈延青自幼与沈延信和沈延庭关系最好,沈延冰沉醉医术不怎么与他们玩耍,而沈延冲又是这样一副长兄为父的严肃苛刻姿态,自然无法一同嬉戏玩闹。
自从沈延庭搬出去养病之后见面难得,一有机会她就会溜出去看望这最小的哥哥。现在最疼爱她的父亲和哥哥,一个离奇死亡,一个离奇失踪,怎能不教她内心焦急、悲痛?
“会不会是蓝火教做的?”秦墨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如果是蓝火教的人杀了爹,除非蓝照天亲自出马或许还有可能,其他人根本不是爹的对手,更不用提一剑毙命!”沈延冰一语中的。
“听说他们的少主颜落回也来到中原了,会不会是他做的?”秦墨云想起无意间听到的消息。
“不会!”
“不会!”
苏晚晚和秦雪初异口同声,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异样。
“我和他交过手,他虽然武功极高,但还不是沈老庄主的对手。”秦雪初定了定神道。
“对,对,雪初哥哥跟我说过,是这样的。”苏晚晚并不笨,立马接过秦雪初的话附和道。
“原来雪初你和那个颜落回交过手?”秦墨云并不知道此事,自然有些吃惊,一旁的沈家兄妹三人亦是有些惊讶和不解的看向他。
萧落情也在看他,不过那眼神没有吃惊,却透露着些许担忧。秦雪初自然是知道他是在担心秦炼雪知道此事之后会责怪她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