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你?更何况这次你冒险救出墨云,也说明你自己已经在蓝火教和墨云之间做了选择。雪初给你设置的难题,你已经给出了最佳的答案。”秦毓景一向宽厚,对苏晚晚更是有些同情。
小小年纪便被蓝火教利用,更何况在秦府的这半年多时间她也确实没有做什么危害大家的事情。说到这里,想必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很好奇蓝火教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让苏晚晚留下却什么都不让她做?
若说是以不变应万变,也太过牵强。毕竟苏晚晚一不会功夫,二不善心计。这样一个单纯之人能够做什么呢?
苏晚晚心里也是不懂,只不过听到秦雪初和秦毓景都安慰她,心里很是欣喜。原本以为大家会责怪她,没想到竟然如此宽厚。
秦雪初心中清楚,在经历过自己刚才滔滔不绝的一番口舌之后,还有什么是他们接受不了的呢?连自己这样的人都可以被接受、被原谅,苏晚晚这无伤大雅的欺瞒和被利用之人,又怎么会不被原谅?
人有的时候很狭隘和偏执,一点琐事或许能够让人记恨一辈子,甚至产生偏执。而大多时候人还是宽厚为本。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才能够活的轻松一点,不是么?
“很好!皆大欢喜的结局,看的我都有些乏了。”楼齐云有些无聊,听了一上午的故事,什么恩怨情仇、什么你侬我侬,他不甚关心,他只想知道今后这邦人有何打算。
“事情解释清楚了,该来的人也都齐了。秦雪初,你今后打算如何?”冷清多年的北高楼今日异常热闹,瞧瞧这一屋子的人,哪一个不是都有这精彩绝伦的故事和来历?
这样一群人留在北高楼,不说是后患无穷,至少也是不甚太平。
秦雪初闻言,先是略作思虑,才朝着楼齐云行了一礼、做了一揖,道:“楼公子,雪初此时此刻只想请你帮一个忙。这个忙会让公子颇为费神且吃力不讨好,或许会带来一些麻烦和危险。不知道公子是否还愿出手相助?”
许乘月不由地“嗤”了一声,心里觉得好笑:秦雪初这话说的谁还敢帮忙?分明是件麻烦不断的赔本买卖。
果然,楼齐云听了秦雪初的话脸色一暗,“秦雪初,你这是吃定了我不会拒绝才会说的话吧?求人帮忙是这副态度和语气吗?难道我还有选择不成?”
角落里的郦澜君也忍不住掩口暗笑,楼齐云瞧了一眼这个和秦雪初有着同一张脸的女人,眼神中有着说不清的意味。那眼神不是嘲笑也不是讥讽,郦澜君看不明白只觉得这楼齐云对自己并不是十分友善。玄乾瞪了郦澜君一眼,示意她不要插嘴,安安静静地听着就行。
秦雪初叹了叹气,她没打算这么说,可是又没有的法子,“雪初命薄,长途跋涉颠簸回中原恐怕也熬不住多久。想借北高楼宝地在此避世,等我死后大哥他们自然会带着我的骨灰离开这里。只不过我们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恐怕蓝火教和正武王不会太过旁观。更何况许乘月如今在这里,蓝火教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楼齐云一笑,很是不屑,“秦雪初你骗谁呢?你当真看不出这许乘月和苏晚晚能安然无恙的到了我北高楼是侥幸还是蓝照天有心设计?”
苏晚晚和许乘月心里俱是一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蓝火教设下的陷阱?难怪一路上如此顺利!
“虽然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既然秦墨云和这苏晚晚已经按照你的设计和预料到了我这北高楼,我楼齐云自然也不会拒之门外。至于他们为何让这郡主也跟了过来,恐怕也是因为苏晚晚一人无法将秦墨云带出蓝火教吧。”楼齐云又看了看苏晚晚和许乘月二人,“是这样吧?”
苏晚晚想想那日的情形,倒是确实如楼齐云所言。那天若不是有许乘月相助,就算蓝火教有心让她带着秦墨云离开她也走不了。不过楼齐云这么一说她倒是觉得果然是自己连累了许乘月!
“乘月,是我连累你了。要不是为了帮我,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苏晚晚没有说完的话是现在更加尴尬的是许乘月的处境和立场。
这里所有人都是站在秦雪初一边的,虽然秦雪初已经不打算自己去调查那些事情,但是等她去世之后必定局势大乱。到时候身为正武王的女儿在这北高楼里又该如何自处?他们又会如何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