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已去,徒留春风习习。
楼齐云心神俱震,发愣般的呆立在原地。心中有愤怒,有震惊,有疑惑,有怅然。
她走了,就这样走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喝斥她,没来得及怒斥她方才的大胆无礼举动。
唇齿之间还残留着属于许乘月的馨香和独属于女儿家的沁甜。楼齐云不禁伸出手轻轻触了一下自己的唇,那感觉让他很难忘掉,因为他从未和女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走了,那个成日跟在自己身边的聒噪姑娘走了。楼齐云困惑于自己的方寸大乱和失了心神。不该的,事情不该是这样。
走了也好,走了自己才能清静,才能好好冷静一下。他不喜欢变化,更不喜欢任何打破他生活平衡和平静的东西。
有很多东西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对他而言却没什么意义。他不需要伴侣,更不需要这种让他无法再和以往一样淡然自若的人留在他身边。
白衣然然,风过无痕。
楼齐云叹了叹气,转身回到了屋里。
黑金焱追着许乘月出来,却没来得及及时找到她。知道她一定是去找楼齐云了,可是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楼齐云的住处在何处。
“这么大的北高楼怎么一个下人都没看见!”黑金焱自言自语,一眼望去果然没看到一个人影。
北高楼虽然地方大,但是下人和侍女确实不是很多,主要是楼齐云并不想让太多外界外人留在此处。人多易生世故,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外界多少人士在觊觎他们手中的宝藏。
黑金焱眼看着眼前好几条走廊,不知道该走那条路才是对的。时间紧迫,需要赶紧找到许乘月随众人离开北高楼。
“呦,这不是黑堂主么!是在此处欣赏我们北高楼的风光吗?”来人言语略讽,很是一番打趣和调侃之意。
黑金焱没好气的看着来人,心里不由暗骂冤家路窄,也冷声道:“白木尘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非要每次都这么阴阳怪气的?”
来人正是从楼齐云住处来的白木尘,他原本在楼齐云的院外遇上许乘月之后便离开打算去安排下午沈延庭火葬一事,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了正在东张西望、一脸茫然的黑金焱。
“黑堂主这是怎么了?和我白某又不是初次相见,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你还能你不知道?”白木尘却没打算就轻易饶过他,反而是更加调侃十足。
“你――”对于口舌之争这种事情黑金焱一向不擅长。
他是个粗人,不知道什么人情世故和勾心斗角。所以在这种嘴皮子功夫上他一向是输人又输阵,根本不是白木尘的对手。
白木尘看着黑金焱气急败坏却又说不出什么回嘴的话的模样,心中更忍不住起了逗他一逗的心思。
“我如何?黑金焱你这是在生气吗?是想跟我一决高下,然后把我击败好好羞辱一番来报仇雪恨?”
他和黑金焱这么多年也算是打过不少次交道,每一次他都犹如猫逗老鼠一般将黑金焱气个半死却又无能为力。不用旁人提醒白木尘也知道黑金焱对他早就是积怨颇深,恐怕早就是恨不得将他一剑毙命了吧。
可偏偏黑金焱的功夫在他之下,又是个还算是光明磊落之人不愿意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所以每次都是黑金焱铩羽而归继续骂骂咧咧。
黑金焱忍不住心里骂娘,他上辈子一定是这个白木尘的仇人,或许是杀人凶手,否则老天爷今生怎么会如此安排来惩罚他!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白木尘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我们之间一无恩怨、二无仇恨,每次你都要这样没事找事到底想干什么?我知道我的功夫在你之下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黑金焱也是堂堂血性男儿,你三番两次出言羞辱于我,我早晚跟你算这笔账!”
一想到和白木尘这些年的纠葛,黑金焱心里有说不完的怒火之言。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私人纠纷,虽然口舌之争不断、有时也会交手,但是也不涉及蓝火教个北高楼之间的事情,所以蓝照天和楼齐云也不怎么过问。
黑金焱平日里被自己调侃一般都是自己生闷气默不作声,或者气急败坏的语无伦次,倒是第一次像今日这般言辞滔滔的质问。
白木尘不禁觉得好笑,这黑金焱今日看来是与往日大不相同,但是转了性子。上前两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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