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去。我就是想让你跟他说清楚,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失了判断,你们跟我爹的事情事关重大可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弄糟。”
是的,许乘月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这一点。如果楼齐云因为讨厌自己而排斥与自己的父亲合作或谈判,到时她的父亲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北高楼。可不要因为自己一时冲动之举让北高楼陷入险境,这绝非是她愿意看到的。
白木尘听了许乘月的话倒是好奇了,这段时间楼齐云对许乘月的态度已经好了许多,没有之前那般排斥和反感,怎么许乘月会有如此担忧?
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听她的话似乎刚才他们二人之间像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否则许乘月绝不会是如此态度,更不会说出这些担忧之语。
“好,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反正从许乘月这里也问不出什么,等会去问楼齐云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许乘月得到白木尘的回答之后放心许多,黑金焱见他们话已说完便提醒许乘月赶紧跟上。许乘月朝着白木尘点点头便跟在黑金焱身后离开了。
白木尘看着渐行渐远的黑金焱和许乘月,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笑意。直到黑金焱和许乘月消失在视线之中,白木尘才转身离开又折回楼齐云的住处。
他倒是好奇的很到底许乘月做了什么事情要这么战战兢兢的托自己去转达这一句“对不起”!
黑金焱带着许乘月直奔北高楼出入口,果然见到颜落回、许无闲和沈越沣已经准备好了马匹在那里等候。颜落回冷眼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许乘月,心里只好把怒气按捺下来。
“还不走!”颜落回冷声道。
许无闲连连点头,递了个眼色给许乘月和黑金焱,二人立马会意赶紧各自上马。
“越沣,别送了,回去吧!”许无闲朝着沈越沣道。
明明是一同前往这大漠,没想到如今却走到了如今形势。当时初闻他和沈延青遇害的时候,他当然十分悲痛和难过。可是许无闲承认,承认当初自己的悲痛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和判断。
他是许无闲,更是正武王府的小王爷。虽然从未有人明确的告诉他究竟父亲在筹谋着些什么,但是他不是傻子更不是不问世事之人。那样的地位,那样的民生,如此的步步为营,如此的处心积虑。
若是只为了一人之下,何必如此冒险为之。只有是为了那独一无二的九五至尊之位,才值得如此赌上全族人的性命!
沈越沣亦是叹了叹气,知道今日只别,他日再相见恐怕只能是等到他日回到帝都之时了!
“你们,多保重。”除了保重,沈越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乘月也是很是感慨,当初以为沈越沣被害,与许无闲还吵了一架。后来来到北高楼之后发现他还活的好好的,当时心中惊喜至极!她就这么一个朋友,多么希望他可以一辈子平平安安。
可如今,连这唯一的人朋友可能将来都要与他们立场不同。许乘月迷茫的很,在这离别之际也不知该说什么话语。他们还是朋友吗?应该是吧。唯有如此设想,许乘月白能感觉到稍许安心。
四道人影渐渐远去,马蹄扬起一阵阵沙尘,让沈越沣迷了双眼,否则他又怎么会感觉到眼中有些迷离和苦涩?
许氏兄妹走了,沈延庭死了,秦雪初醒了,常云山他们不再掩饰了……
北高楼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平静可言,江湖亦没有平静可言。
好好的众人,如今变得一个个身世复杂,一个个前途危机。有道是江湖风云起,乱世儿女情,在这风云诡谲之际,究竟谁能立于不败之地,谁又能力挽狂澜?
沈越沣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再也不想深陷这些苦恼之中。
“城下路,凄风露。今人犁田古人墓。
岸头沙,带蒹葭。漫漫昔时,流水今人家。
黄埃赤日长安道,倦客无浆马无草。
开函关,掩函关。
千古如何,不见一人闲。
六国扰,三秦扫。
初谓商山遗四老。
驰单车,致缄书。
袭荷焚芰,接武曳长裾。
高流端得酒中趣。
深入醉乡安稳处。
生忘形,死忘名。
谁论二豪,初不数刘伶。”
沈越沣将手中狼毫小笔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看着眼前自己抄录下的古人诗词,心中怅然悲慨。
“生忘形,死忘名。古人都比你们江湖人看得通透,你们却一个个非要把自己往这些阴谋圈套里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