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范围,对郦澜君才是更安全的选择。
郦澜君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吞吞吐吐回答道:“自从昨日早晨你们走了之后我一直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跟你也没告别,总觉得有些遗憾。正好楼齐云也要过来,就,就跟过来了。”
倘若是之前的秦雪初必然会喝斥和责怪一番,毕竟他们如此跟来的确是不妥之举也很容易被蓝火教和奉剑楼的人盯上。可是如今的秦雪初,或许是因为经过了生死离别的打击和经历,倒是比之前稍许有些温和了。
这一次,秦雪初没有指责郦澜君的任性,也没有责怪玄乾的纵容。她只是叹了叹气,微微摇头。她何尝不是出于对他们的关心才让郦澜君一定要避开蓝火教他们的眼线。
“今早走的有些急,又觉得反正也是要分别的,有没有那么个形式也就罢了。你我姐妹多年,即便是如今我的身份有了变化,但是你也依然是我放心不下之人。我托玄乾替我照顾你,带你离开,永远消失在江湖之中。只有一直隐瞒下去,他们才不会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叫郦澜君的女子。”秦雪初颇受感触,难得与郦澜君倾诉起来。
“反正我都当了这么多年的郦澜青,再多十年也无所谓。更何况我如今对外的身份还是秦府的秦雪初,只要我们回到中原一切都会发生改变。但我不希望你卷入其中,幸而玄乾答应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也让我宽心许多。今后你的脾气也盖收收了,玄乾这些年来对你如何你是清楚的,别再任性让他为难了。”秦雪初打开了话匣子便没收住,开始了和郦澜君的诸多嘱咐。
郦澜君听了秦雪初滔滔不绝的开始嘱咐她,反而脸色有些尴尬起来。嘴角微微扯动又不好动作太大,时不时挑眉抬眼看向秦雪初身后的玄乾。而玄乾也是脸色些许尴尬和僵硬,这二人如此神情让秦雪初更加确信二人情投意合只不过碍于被自己当面捅破了窗户纸而觉得不好意思。
“瞧你们两个这样子,你倒是难得不像平时那么任性,玄乾竟然也会害羞了。”
秦雪初叹气,或许他们应该早一点像今天这样坦坦然然、平平常常的聊天了。这些年她们背负的太沉重,活得太辛苦,已经渐渐的忘了姐妹俩坐下来聊聊天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这次我回到中原之后情势会如何,我现在也无法断定。不过,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恐怕都不会风平浪静的结束这一切。我现在虽然性命无忧,但是也不是能够独自完成你我之前抱负的人。如今你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今日我便借此机会和你说清楚也罢。”秦雪初话语之中似有深思,似乎要说的话有些为难或者不确定。
郦澜君闻言有些疑惑,不知道秦雪初有什么话是原本没打算告诉她,如今却又决定告诉她的。玄乾也忍不住微微扬头,从他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秦雪初的背影,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也很好奇她想说什么。
秦雪初顿了一下才道:“这么多年来我做了我力所能及的所有事,也把你从秦炼雪手中换回自由身。我给你找到了玄乾这样得力之人护你周全、保你平安。这些年我对你、对风语阁可算尽心尽力?”
郦澜君一愣:“当然,我很感激。”
她的确感激,之前是不知内情所以任性,现在是已知真相,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怀疑秦雪初,去任性、去拖累她?
秦雪初又道:“好,那我作为郦澜青此人能做的事情便已经全部做完了,其余的我爱莫能助也不想再继续。从今往后,我所做的事情只代表我自己的立场和太堵,若是将来与为风语阁报仇一事有了冲突,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只是想今天先和你提一下,免得他日心里不是滋味。”
从今天起,她要做她自己。不再为郦澜青,不再为秦雪初,不再为风语阁,只为她自己。
她知道她是秦炼雪在路边捡来的孤儿,活了这么多年有了几个身份,结果到最后竟然是一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孤儿。人生正是这般可笑,她拿性命在走这条为至亲复仇之路,结果呢?却是可笑至极的骗局一场。
“我如今与延庭已经成亲,回到中原之后会先去五灵庄安顿他的后事,之后便是回秦府解决秦雪初身份这件事情。今日一别,他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便趁着这个机会告诉你我的选择:我不会再为了风语阁报仇,因为我从此绝不会再是郦澜青。至于你,我劝你和玄乾寻一处田园安度余生,不要再做这些无用之事了。你不是正武王和蓝照天他们的对手,不要任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