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
“我也不知该怎么同你解释,我和玄乾之间,并非如你所想。”郦澜君无奈回应。
秦雪初闻言也不多说只是嘱咐郦澜君今后要好自为之,郦澜君也没有再多解释方才的话题,两人同卧床头说了许多倾心之语。虽说之前的十年时间她们是名义上的姐妹,但是实际上她们二人能够独处的时间几乎没有。
那时的郦澜君任性妄为,那时的秦雪初很是无奈。时过境迁,没想到经过这半年多的时间两人的感情反而要比之前好了许多,更不用提这中间还发生了饿秦雪初得知自己身份这样的惊天往事。
本应该就此心生怨恨和生疏,却没想到经历过重重打击的秦雪初和郦澜君竟然要比之前的关系要缓和许多。这世间就是有那么多让人无法预料和掌控的事情,而感情则是其中最为常见的一部分。
问世间情为何物,这句话世人每日都在吟诵,可这世间并非只有男女之情值得让人憔悴了容颜、阑珊了流光。
百善孝为先,对于父母的孝顺之情亦是世间重情。世人也总是互相提醒,切莫子欲养而亲不在。君子之交淡如水,朋友之间的情谊也是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歌颂称赞的人间之情。
而秦雪初与郦澜君之间的姐妹之情更是让人心生唏嘘感慨,若说是姐妹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若说不是姐妹却又分明是以姐妹的身份生活了这么多年,共同承担了这么多的重担。
这一夜,是秦雪初作为郦澜君的妹妹郦澜青和自己的姐姐最为亲密的一次。这一夜,两人谈天说地,说那些她们梦寐以求想要去的地方,说那些天花乱坠她们各种想要尝试的事情。唯独不谈眼前的局面,不谈沈延庭,不谈正武王,不谈秦炼雪,不谈楼兰宝藏。
有些事情,说了、提了,就如同在你的心中再划上一道伤痕,旧伤未愈,心伤又添。逃避虽不是长久之策和明智之举,但是至少可以让今夜这难得的夜晚不那么迷茫,不那么沉重。
天很快就亮了,一夜未眠的秦雪初看着熟睡的郦澜君没有人心叫醒她。随即起身穿戴好衣物轻声开了门出去,才走到院中便瞧见了玄乾独自一人靠在院子里那颗巨大的胡杨树下。“
秦雪初忍不住走近了瞧着他,玄乾长得并不算好看,但是一双剑眉很是英气。虽然平日里总是冷冷淡淡并不喜欢多言,但是秦雪初却总是能够安心地让他去帮自己处理任何事情。
这棵胡杨树是整个人间渡最为粗壮的一棵树,玄乾闭着双目靠在树干之下,而人的身体却是坐在地上的。一人一树,此情此景让秦雪初觉得很是熟悉,与玄乾初次相见的情景历历在目。
秦雪初觉得很是困惑的是为何自己会对玄乾放心不下,本应该是将郦澜君交托到他的手上,不管从何处而言应该担心的都应该是郦澜君才是,可是秦雪初却隐隐有些放心不下玄乾。
清晨的微风吹拂在他们二人的脸上,玄乾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来确实是辛苦极了。这几年因为要照顾和保护郦澜君,更要打听那接生稳婆和苏玩玩的下落,秦雪初明白这些年玄乾很是辛苦。
“你也是个傻子,明知道当初我是有目的去救你的,却还是答应了我的交易。我这是让你赔进一生的买卖,你亏大了!”秦雪初蹲在玄乾跟前看着这个为自己劳碌奔走的男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多嘱咐几句郦澜君以后切莫要和玄乾置气。
她欠他的,只能让郦澜君在今后的日子里尽量去补偿他。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
胡杨树下的玄乾一脸安然,常年的奔波让他身心俱疲。秦雪初叹气,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玄乾的身上。春寒料峭,更何况是这屋外的一夜。秦雪初有些懊恼没有出来再检查和嘱咐他一声让他去隔壁房间休息。玄乾这个愣头青竟然就在这样的院中呆了一晚上,这要是被郦澜君知道了岂不是心疼极了。
初升的旭日朝霞开始铺满了凌空,秦雪初转身回到房间之中打算将沈延庭的骨灰,以及楼齐云和亲预警带回来的那副字画收拾好到前面与众人集合。
秦雪初拿着东西又回到了树下,玄乾还在休息,秦雪初低声道:“我走了,阿姐交给你了。你们都要好好的,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好好的。”
人生在世,活着难免会有感情,有了感情便是羁绊。虽然人人都知道羁绊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谁也不敢说自己跑的开所有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