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珹问:“他?他又替我求情?求情些什么?”
永璋笑道:“我也只是听说,听得未必准。听说永琪怕你将来过的不好,求皇阿玛在你离宫时多赏赐你点吃的、用的、银两什么的……”
没等永璋说完,永珹就气的摔了手中的茶杯,气急败坏的说:“他这是替我求情?他分明是在羞辱我!他当是打发叫花子呢!”
永琪闷闷的,他不知道永珹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对他格外有敌意,正在思虑之间,又听到门外喧哗,走过去一看,原来竟然是懿泽被侍卫拦在了门外,懿泽正在那里要求见四阿哥。
永琪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奇怪,问:“懿泽,你怎么来了?你找四哥有事?”
懿泽点点头,道:“我有话要对他说。”
侍卫见永琪与懿泽说话,不敢再继续阻拦。懿泽就进来了,直接奔永珹的方向跑去,永琪心中有些不自在。
永璋与永珹正在亭子里谈话,忽然懿泽闯了过来。
懿泽见面就说:“四阿哥,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懿泽?”永珹愣了一下。
永璋见如此,识趣的先告辞了,快要走出毓庆宫时,又碰到了永琪。
永琪问:“三哥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不走干嘛?在里面多碍眼啊?”永璋说话时还示意性的看里面,然后就笑着走了出去。
永琪的心里七上八下,什么滋味都有。
永珹见到懿泽,也很开心,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懿泽却丝毫也不开心,问:“孟冬对你的情意,你当真一点也不知道吗?”
“孟冬的情意?对我?”永珹有些懵了,他一直以为孟冬帮他,就如同懿泽曾经帮他一样,是对于他的同情,是一番热心肠,并没有想到别的。
“世上没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好?尤其是那种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你是傻子吗?你怎么能一点也感觉不到?”
面对懿泽的斥责,永珹有些不知所然,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傻傻的站着。
“你跟我去看看孟冬!现在就去!”懿泽说着,就拉起了永珹的胳膊,意欲走下假山。
此刻永琪已经走到假山附近,远远看着假山上亭子中的这一幕。
永珹犹豫了一阵,忽然甩开了懿泽,道:“我不能去!”
“为什么不去?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讲的话,已经让她泪流成河了!”
永珹摇了摇头,道:“我才刚刚指了婚,而且对方出身很高贵,是太后的人,这有利于我和我弟弟的未来。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惹出来闲话,万一传到太后的耳朵里,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懿泽听了这个理由,生气极了,斥责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你不是对孟冬说,为她豁出去命去都在所不惜吗?现在这么一点点名利之心,就把你绊住了?”
“不是的,如果是我自己,我可以不在乎。可是还有我的两个弟弟,他们还太小,他们的未来,现在还在我的身上。我是很笨,可是我不傻,轻重缓急,我分得清楚,我会报答孟冬的,但不能是这件事!至少不能是现在!”
“痴心女子负心汉!真是可怜、可悲!”懿泽瞪着永珹,他说的话,是那么的明智明理,却让人觉得可恶。
懿泽知道自己是劝不动永珹了,随手从他头上扯了一根头发,转身离去。
永珹没有吱声,他以为,扯头发是懿泽对他的惩罚。
懿泽走下亭子,没多远碰到了永琪。永琪此时的心情真的是糟糕极了,可是懿泽此时的心情也是失望透了,只看了他一眼,就快速的跑了出去。这让永琪更感到心痛。
永琪走上了亭子,看着失魂落魄的永珹,问:“你拒绝了她?为了太后赐你的新妻?”
“关你屁事!”永珹心里也燃烧着一团火,尤其是看到了永琪,又想起方才永璋说的话,心里更来气。
永琪也忽然间失去了理智,大喊着:“你不可以让她那么伤心!”
永珹的怒气正无处释放,一拳打在了永琪鼻子上,永琪脚没有踩稳,一下子从假山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永珹吓了一跳,忙追到假山下去看,又令人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