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乾隆越来越怀疑嘉贵妃死于非命的时候,也渐渐开始怀念起嘉贵妃的好。嘉贵妃虽然强势,却是个直心肠的人,当年也曾年轻过,是那样的美艳动人,她说话的时候毫无心机,于是也让乾隆在她身边的相处感到轻松。
乾隆独自来到了景仁宫,来到嘉贵妃生前的住处,只见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一个人影,当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忍不住一阵叹息。
“皇上!”青岚在乾隆身后行了个礼。
乾隆问:“是你?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青岚答道:“回皇上,跟随嘉贵妃的人,不是到地宫守灵,就是另分配了去处,只有奴婢得到皇上恩旨,反而无事可做,只能在这里看屋子了。”
乾隆点点头,又问:“你的伤,可都痊愈了?”
青岚笑道:“多谢皇上惦记,都已经不妨事了。”
乾隆到处走着,青岚就在身后默默的跟随着。乾隆走到一面镜子前,注视着桌上的首饰,回忆起嘉贵妃戴着发簪的样子,随手将桌上的簪子拿在手中,问:“你说,死去的人,真的有灵魂吗?”
青岚答道:“这个奴婢不知道。不过,每次奴婢梦到母亲的时候,她都是满面笑容的看着奴婢,所以奴婢以为,如果真的有灵魂,一定是在亲切的关心着留在人间的亲人。”
“你母亲已经不在了?”
青岚点点头。
“那你很怀念她吧?”
青岚笑道:“虽然奴婢自幼失去了母亲,父亲却格外关爱奴婢,只可惜那时候奴婢只顾着想母亲,直到父亲也不在了,才开始后悔。后来奴婢就想明白了,如其怀念已故的人,何不珍惜眼前的人?不然岂不是遗憾更多?”
“你说得对,‘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乾隆走到青岚面前,将手中金簪戴在青岚头上。
青岚慌忙跪下,叩谢道:“皇上天恩,奴婢怎配得上这等赏赐?”
“你父亲为国捐躯,你又舍身救朕,如何不配?”乾隆扶起青岚,笑道:“你早些歇息,朕改日还会来看你。”
青岚以为,乾隆这话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谁知到了第二天,乾隆下朝后,当真专程来探望青岚,又给予了更多赏赐。
此事又成了后宫的另一大新闻,宫人传言,怕是令妃要失宠,新人要爬上枝头了。
令妃心中自然忧郁,但也只能故作镇定。乾隆多日不来探望,令妃只得亲自拜见。
乾隆听说令妃来见,想来必定是来挽回的,便心中烦闷的驳回:“就说朕国务繁忙,不见!”
陈进忠却并没有出去传话,而是劝道:“皇上,看在她腹中龙种的份上,就见一见吧!”
乾隆看了陈进忠一眼,没有答话。
陈进忠便只管宣令妃入内。
令妃带着几名宫女进来,先与乾隆见礼,又进言道:“臣妾听闻皇上国事繁忙,连日操劳,生恐过于劳累,身边也该有个贴心的人照料一二。后宫也许久没有新人了,臣妾以为青岚姑娘乃忠烈之后,又舍身相救,忠心可嘉,皇上何不论功行赏,给她一个名分?这样皇上身边也多个人照料,岂不两全其美?”
乾隆有些诧异,问:“令妃如此大度,竟然亲自为新人求名分?”
令妃笑答:“臣妾爱慕皇上,自然想独占圣宠,可是皇上贵为天子,非同于一般人,臣妾自该顾全大局。况且青岚姑娘是个难得之人,臣妾也喜欢的不得了,还望皇上准她住延禧宫,与臣妾为伴,就是对臣妾的恩赐了。”
乾隆点点头,道:“这件事,朕会考虑的,你身子不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令妃又行礼告退,心中不禁一阵发寒,从踏进门槛,到离开,乾隆连一个笑容都没给过她。
待令妃离开后,乾隆乃问陈进忠:“令妃一向害怕朕宠幸新人,为何今日主动为新人讨名分?”
陈进忠笑道:“今非昔比,如今皇上对青岚姑娘另眼相看,册封不过是迟早的事,令妃娘娘若是想缓和与皇上的关系,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这新人进了延禧宫,令妃娘娘不是也多了几次见到皇上的机会吗?”
乾隆又问:“那朕要不要就顺势册封了呢?”
陈进忠道:“皇上担心的问题,老奴已经派人调查过了,青岚姑娘虽然也姓钮祜禄氏,却与太后支脉相隔甚远,而且青岚是被皇后留下的秀女,皇后与太后一向不睦,料想青岚姑娘,应该与太后并无瓜葛。”
“那赐居延禧宫呢?也准其所奏?”乾隆似有疑虑。
陈进忠道:“今日令妃觐见,那么多人都听着呢!皇上若是准了册封,却另择住处,令妃岂不是颜面扫地?”
“朕为何要一定要全了她的颜面?”
陈进忠笑道:“皇上,您对令妃娘娘的猜测,只不过是猜测,如今令妃已经先来讨好,皇上何必不铺个台阶下来呢?再说了,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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