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泽已经明白观保是想劫狱救自己,可是懿泽来到人间的目的并不是亡命天涯,她必须回到宫里,将战斗进行到底,况且她也不愿意再连累观保,忙阻止道:“不要……父亲不要再为我涉险了。”
“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受苦而袖手旁观呢?你当为父是贪生怕死之辈?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管不顾?”
“父亲不必担忧,五阿哥会救我的。”懿泽的目光很肯定,她对着观保,微微点头一笑。
“五阿哥?”观保有些迷糊,但也有些明白,五阿哥可是如今最受宠的皇子。观保记得,陈氏当年怀孕时,就有个道士看相说这一胎不凡,是凤凰之命。懿泽和宜庆出世,观保一直偏重懿泽,如今看来,果然有凤凰之望。
宫中关于六公主过世、皇后被罚的传闻早已是人人皆知。永琪早上醒来,便知道了懿泽被打入死牢的消息。想来刑部大牢那种地方,懿泽一个女子,恐怕挨不到秋后,就凶多吉少了。
永琪慌忙跑到养心殿,见到了陈进忠,乾隆还尚未下朝,永琪便跪在殿内,等候乾隆归来。
乾隆回宫,陈进忠就先禀报了此事。乾隆走入殿内,看着长跪的永琪,问:“你这么虔诚,又是为谁来求情的?”
永琪拱手答道:“皇阿玛,昨夜的事,儿臣都听说了。皇阿玛既然下令重查嘉贵妃娘娘死因,就说明此案不明,那如何就囚禁了懿泽?更如何就定了秋后问斩呢?”
乾隆皱了皱眉头,冷笑道:“朕以为你是来替皇后求情的,原来你竟然是为一个宫女求情的?这宫女满口谎言,扰乱后宫,耽误公主就医,还不足以定死罪?无论嘉贵妃一案与她是否有关,她都非死不可!”
永琪恳求道:“懿泽她不是这种人,这其中必有内情,皇阿玛给儿臣一点时间,儿臣定能查明真相。只求皇阿玛先释放懿泽,软禁于宫中,刑部大牢那种地方,一个弱女子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乾隆问:“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这种人?”
永琪不得已,只好据实相告,低头答道:“皇阿玛可还记得,上次儿臣对您说,心中有一个女子。”
“这女子就是懿泽?”
永琪点点头。
“朕现在才明白,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何就那么胆大妄为,原来就是因为有你罩着!”乾隆勃然大怒,道:“你若是来为皇后求情,朕还能体谅你是一片孝心!你妹妹昨夜夭折,你身为兄长,一大清早先关心的却是这个犯罪的宫女!朕那个至仁至孝的儿子哪去了?可真见得什么叫做红颜祸水!”
永琪忙叩首,解释道:“皇阿玛,真的不是这样的,儿臣心疼六妹,可这并不见得是因为懿泽啊!”
“不要说了!”乾隆怒吼道:“陈进忠!传朕旨意,不用等秋后,今日午时,就将懿泽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皇阿玛!”永琪扯住乾隆的裙摆,大喊道:“求皇阿玛收回成命,儿臣知错了!求皇阿玛惩罚儿臣吧!”
“这种女人,不处死做什么?留着蛊惑你的心智吗?”乾隆又喊道:“来人,将五阿哥轰出去,懿泽没死之前,不得放进来见朕!”
“皇阿玛,求您惩治儿臣吧!皇阿玛……”永琪喊着,就被拖出门外。永琪跪着挪动到门口,拍着殿门喊:“皇阿玛!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错了……”
陈进忠走了出来,永琪忙又拉住陈进忠说:“陈公公,让我再进去见皇阿玛,我还有话说!”
陈进忠关住了门,扶起永琪,拉到一旁,低声道:“阿哥何必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呢?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永琪道:“我以为皇阿玛是性情中人,会看在我的情分上,对懿泽另眼相看,宽容一些……”
陈进忠摇了摇头,叹道:“五阿哥还是太年轻了!皇上是性情中人,那是他处理自己的感情问题时,皇上自己可以被女人牵着鼻子走,但他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是这样的,不然,大清的江山社稷,岂不是未来堪忧吗?”
“那……那我该怎么办?这反而不是我害死了懿泽吗?”永琪焦虑极了。
陈进忠朝养心殿门口看了一眼,见没什么动静,又低声对永琪说:“五阿哥,这宫里正在担忧懿泽姑娘生死的人,可不止你一个。皇上也是个男人,这男人,容易听女人的,懂吗?尤其是现在最宠爱的女人。”
“你是说,兰贵人……”永琪眨巴着眼睛,问:“那兰贵人要是不愿意帮忙呢?”
陈进忠笑道:“像老奴这等下人,还真是不敢违背圣旨,不过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阿哥的办法,可比老奴多。”
“违背圣旨?”五阿哥明白了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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