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脱。”
懿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她心里明白,永琪能做出这样的回答已经是退让了。但是历来皇位之争,多少野心家血流成河都未必能成功,似永琪这般抱着可有可无心态的人,又怎能有机会继承大统呢?懿泽能想到的,就只有借助自己的神力,帮助永琪登上龙椅,给他制造所谓的“机会”。
懿泽刚回到翊坤宫,就听孟冬说了胡嫱被囚的事。她此前也很难想得到,胡嫱竟然会因为自己入狱受到牵连,已经在翊坤宫的密室受了几天的折磨。懿泽忙去求见皇后,替胡嫱求情。
皇后却道:“我身边再没有能怀疑的人,我必须小心奸细,不然,翊坤宫以后就再也没有秘密可言了。”
懿泽拜道:“皇后娘娘维护奴婢,奴婢自然明白,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胡嫱是无辜的,还请娘娘放了她。”
“你的直觉?”皇后摇了摇头,又问:“那你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这次败露内情的奸细到底是谁啊?”
懿泽不能回答。
孟冬答道:“娘娘,彼此质疑最容易起内讧,我们没有证据,自然不能怀疑任何人。可是依奴婢之见,嫱格格既然是娘娘身边最不被信任的人,她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她又怎么敢轻易当叛徒呢?”
懿泽忙接道:“孟冬说的正是,娘娘最气的,不过是为我不平,可是我如今已经平安无事,还请娘娘不要再惩罚他人,不然我心里也会不安的。”
皇后问:“那如果以后翊坤宫再出了什么事,谁来担着?”
懿泽道:“请娘娘准许嫱格格与奴婢同住,奴婢愿意看着她,若真是她那里出了问题,奴婢愿意同罪。”
皇后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但看起来并不高兴,站起来转身离去。
懿泽望着皇后的背影,轻轻叹道:“我以为娘娘为我担忧,必然期待我回来,可是现在,我觉得她并不欢迎我,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孟冬摇了摇头。
冬儿却跑过来笑嘻嘻的问:“懿泽姐姐,听说这次五阿哥舍身救你,姐姐这是要做五福晋了,妹妹在这里恭喜恭喜了。”
懿泽猛然意识到,永琪救自己的事,恐怕早已传遍后宫,料想皇后早已得知。皇后一直以来都想培养自己博得皇上宠爱,取代令妃,而如今自己却与永琪私定终身,恐怕这才是让皇后不高兴的原因吧。
懿泽到密室亲自接出胡嫱,胡嫱满身伤痕,几乎不能走路,见到懿泽却不住的颤颤巍巍的解释道:“懿泽姐姐,我真的没有害你!我真的没有……”
“我相信你,快别说了。”懿泽扶着胡嫱,带回住处,细细的为胡嫱身上的伤口上药。幸而胡嫱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每日擦药,慢慢就会痊愈。
在病床上,胡嫱有些微微的发烧,太医说是伤口所致,懿泽又去煮了些退烧的药,亲自喂胡嫱服下。
胡嫱感激涕零,含着眼泪问:“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懿泽笑道:“你这一难,都是因我而起,照顾你恢复如常,是我应该做的。”
“那是姐姐你心太好。进宫以来,我已经从令妃的人那里听说了太多宫廷的故事,人人只求自保,哪里还会顾及别人?在看到你之前,我真的以为我要死在那里了……”胡嫱说着,泪如雨下。
懿泽替胡嫱抿起凌乱的头发,梳洗一番,对着镜中看,果然还是一个绝代佳人。懿泽笑道:“你年轻貌美,轻易死去,不知多少人会为你惋惜。”
“无论姐姐信与不信,我只想拥有一张平凡的脸。难道你不觉得,美貌也是一种负担吗?”
“我与你不同,我还想利用这一点,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懿泽深沉的望着远方,欲言又止。
胡嫱不解的问:“你要做什么?”
懿泽并没有回答胡嫱的问题,却只说:“你要好好养伤,别的事,都不必想,若再有什么难处,我会帮你。”
“那你能教我读书吗?”胡嫱有些惭愧的颜色,笑道:“我出生在山里,从小就做了牧羊女,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书读的太少了,有好多字我都不认识,真羡慕你们能够出口成章、下笔成文。”
懿泽笑着点点头,自此之后,懿泽每日但又闲暇,便陪胡嫱读书识字,讲述历史传奇。
胡嫱对于这一切都有着浓厚的兴趣,学的也十分认真,没多久,她就能自己独立的看一些书籍,无聊时还把看到的好句子哼成曲子来唱,每天都是满满的开心。
懿泽很羡慕胡嫱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这么开心,胡嫱是那么天真无邪,那么不知人间愁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