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懿泽看到揆常在这般肆意的嘴脸,心头一股怒气也冲到了头顶,那是懿泽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的,就是贝婷的死,是那样的凄惨,而揆常在是那样的丑恶。懿泽再看皇后,也是一脸的不悦。
颖嫔忙起身请罪道:“揆常在出言不逊,都是嫔妾管教无方,请皇后娘娘赐罪。”
懿泽向皇后道:“娘娘,揆常在如此眼里没有尊卑之别,娘娘若不惩罚,知道的人说是娘娘宽厚,不知道的还当娘娘护短呢!”
皇后知道懿泽一直对揆氏怀恨在心,如今当众搬出“护短”二字,等于逼着皇后惩罚揆氏。皇后看了懿泽一眼,卖了懿泽一次面子,喊道:“揆氏目无法纪,藐视宫规,带下去,在院子里罚跪半个时辰。”
揆氏听了,急得眼睛瞪的很大,不服气的问:“皇后娘娘,您怎么能听一个小小宫女的言语,惩罚嫔妾,嫔妾不服!”
皇后摆摆手,上来几名宫女将揆氏拖了出去。
颖嫔跪在当中,再次向皇后请罪道:“嫔妾也有过错,还请娘娘降罪。”
“颖嫔谨守礼仪,想必也劝说过揆氏无数次了,是她自己不听管劝,咎由自取,你不必自责。”皇后又向众人笑道:“今日天气好,本宫的后院里也种了不少花,姐妹们若有兴致,就一起去观赏一番,不要为这点小事扫兴才好。”
嫔妃们都起身随皇后前去赏花,懿泽却向皇后说:“娘娘,有孟冬陪您和诸位娘娘,奴婢就不去了。”
“你是想去看看揆氏有没有遵旨受罚吧?”皇后看了一眼懿泽,懿泽低头不语。皇后道:“也罢,随你。我在这里与姐妹们说说话,你去照看两位阿哥。”
懿泽行礼告退,走到门外,却到处看不到揆氏,走了几圈,看到了方才将揆氏带出去的那几个宫女,便问:“揆常在呢?皇后娘娘不是命令她在前院罚跪吗?”
宫女们都说:“方才是带到了这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懿泽听了,有些生气,问:“你们就没有人看着吗?怎么叫她随意就走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是用来玩笑的吗?”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虽然对这种指责不高兴,但顾念懿泽是被皇后器重的人,也都不太敢得罪,因此辩解道:“我们晨起就已经被分配了今日的工作,萧姑姑并不曾让咱们看守揆常在。咱们也不敢擅自做主,耽误了要做的事。”
“你们眼里就只有一个萧姑姑吗?这翊坤宫到底是皇后娘娘做主还是萧姑姑做主?”懿泽愤愤的丢下几句话,又往旁边继续找。
走了没多远,懿泽忽然闻道一股烟味,循着味道走去,正是十二阿哥与十三阿哥住的屋子里传出的味道。懿泽忙推开了屋门,一股浓烟扑面而来,懿泽定睛一看,紧挨着屋门的屏风都着火了,而看护阿哥的奶娘宫女们都昏倒在地上。
“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啊!”懿泽朝门外喊着,想要进屋内去,却不知为什么头越来越沉,突然就昏了过去。
院中的侍卫听到了懿泽的叫喊声,纷纷来救火。可是屋子里像是被事先处理过了一样,火势涨的飞快。
看到的宫女们都乱做一团,忙将消息传到了皇后耳中。
皇后听说是两位小阿哥的屋子着火,几乎晕倒过去,众妃嫔也赶忙派遣自己带来的侍从一起帮忙救火。
懿泽从昏睡中醒来,却是看到颖嫔在眼前晃动她,原来众嫔妃皆不敢进屋子,唯有颖嫔胆大,带人冲了进来。懿泽有些迷糊,头昏胸闷,几乎说不出来话,却手指着屏风,颖嫔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永璂昏睡在屏风之下。
颖嫔吩咐侍女扶着懿泽,又抱起永璂。
侍卫宫女慌张救火,可屋子燃烧速度快的异常,房顶的砖瓦木棍都开始呼啦啦的下落。
颖嫔抱着永璂,偕同侍女扶着懿泽,一起冲了出来。
就在她们冲出房屋的一瞬间,整间屋子都塌了下来,不知有多少宫女侍卫在内,但可以确定的是,十三阿哥还没有被抱出来。
皇后挣扎着要进屋里去救十三阿哥,侍女们却死命的劝住,皆说凤体不可轻易涉险。皇后哭喊着:“你们放开我,我要进去救他!我要去救他!”
大火吞没了皇后的叫喊声,没有人听到十三阿哥的哭声。皇后大哭了几声之后,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