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懿泽定睛一看,只见琅玦的手指上被划伤了好几处,有些还带着血迹,有些已经结疤了。
乾隆问:“怎么回事?”
琅玦笑道:“是儿臣裁衣时不小心弄破的。”
“你还要亲自裁衣?是贝勒府的人伺候不周吗?”乾隆的目光很奇怪。
“不!不是的。”琅玦好像有些紧张,或者说在害怕着什么一样,强撑着笑容说:“贝勒府的人对儿臣都很好,尤其五嫂一直对儿臣无微不至,是……是儿臣自己想裁衣。”
乾隆点点头,看看琅玦,又看看懿泽,心中已经明白,然后回头叫道:“进忠,回宫。”
陈进忠跟上,随着乾隆走出门去。
永琪、懿泽、琅玦等人,也一起走到院中,将乾隆送至府门口。琅玦又忽然一个没站稳,膝盖打弯,差点摔倒,惊叫了一声。
乾隆回头看了一眼,问:“你又怎么了?”
琅玦答道:“儿臣方才急着来见皇阿玛,走的快,不小心碰伤了膝盖。”
“你自己碰伤的?”乾隆问这句话,似有深意。
琅玦又满面堆笑,弱弱的答道:“当然是儿臣自己碰伤的,难不成还会是别人碰伤的嘛!”
懿泽看着琅玦的脸,那种好像满腹委屈、却伪装坚强的姿态,不知道是做给谁看!但懿泽的心中,早已火冒三丈。
走出府门,所有人侍立恭送乾隆。乾隆却又停住了脚步,微笑着对懿泽说:“琅玦年纪小,不懂事,若有得罪福晋之处,还望福晋看在朕和纯贵妃面上,对她海涵。”
懿泽再也忍不下去了,脱口而出:“皇上若是担心四公主在这里受委屈,不如趁早接回宫中,臣媳这庙太小,供不下这么大的菩萨!”
“懿泽!你怎么能这样跟皇阿玛说话?”永琪忙拱手向乾隆赔罪,道:“皇阿玛,懿泽一时失言,胡言乱语,求皇阿玛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乾隆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对永琪说:“你这个福晋,自从做了朕的儿媳之后,只有这句话,说的最实诚!”
永琪不知作何回应,只躬身俯首以拜。
乾隆又低声在懿泽耳畔耳语道:“朕果然这样接回了公主,福晋当如何在皇亲面前立足?”
懿泽不语。
“福晋好自为之吧!”乾隆上了一辆马车,陈进忠放下车帘。
永琪等站在府门口,目送马车远去,才回府中。
琅玦走回自己的住处,掩盖不住内心的得意,不自觉的笑容满面。谁知刚坐下,就听见一声怒吼:“你给我站起来!”
懿泽出现在门前,身后还跟着孟冬、金钿等人。
懿泽气冲冲走了进来,抓起琅玦的手腕,问:“你在装蒜什么?觉得我很好欺负是吗?”
琅玦笑道:“我知道五嫂功夫了得,不过,我的小侄儿恐怕是有点受不了你那些招式。”
懿泽放下了琅玦的手腕,目光仍旧犀利,道:“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对你束手无策!如果我容不下你,你真觉得永琪会一直向着你?”
“我知道他会向着你!”琅玦也卸下伪装,用愤恨的眼神看着懿泽,嘲讽道:“你不就是长了一张勾引男人的脸吗?你觉得五哥会成为太子,就把他魅惑的神魂颠倒,我额娘和三哥死了,正好成全了你!现在你有了五哥的骨肉,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嫡福晋,来日皇后的宝座就指日可待!全天下女人拼了命都做不到的事,你怎么就得到的那么轻松?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就凭你?也能左右皇上的旨意?”懿泽不屑的看了琅玦一眼。
琅玦扮了个鬼脸,笑道:“皇阿玛也许不会相信我,但也未必能相信你。只要到时候外面风言风语说我在这里受了委屈,就会有人说你不贤惠!皇阿玛信或不信,都会觉得人言可畏,就算你生了儿子,也当不了嫡福晋!”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再贤惠了。”懿泽回头,向院中的丫鬟们喊道:“来人,把这屋里的东西,统统给我砸了!”
孟冬在懿泽身后看着,犹豫了一下,只见金钿比懿泽还气,像悍妇一样带人冲进琅玦的房间,七手八脚就把琅玦房中的东西砸了个稀烂。琅玦和丫鬟们苦拦不住,只好赶紧跑出去向永琪求救。
永琪正在端详立在墙角的龙锡杖,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门道,忽见琅玦的丫鬟宜萱跑过来喊道:“五阿哥,你快去救救我们公主吧!”
永琪立刻到了琅玦的居室,只见一片狼藉,钗环珠玉、连同砸掉的镜子碎片搅在一起,花瓶、瓷杯也都碎了一地,笔墨纸砚都飞到了床上,被褥、帷帐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黑斑,连屏风也倒在了地上,还有蹲在墙角哭泣的琅玦。
环视一周之后,永琪走到了懿泽身边,问:“你这是要干嘛?琅玦能犯多大的错?你至于到这个程度?”
懿泽冷冷的说:“贝勒爷若是看不惯,不如休了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