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笑道:“二小姐,想必福晋找你的合作,许诺的好处最多也就是助你成为王爷的侧室。按理说,她现在有孕在身,不能侍奉王爷,正是举荐你的最好时机,她怎么没有这么做呢?福晋摆明了是打算过河拆桥,二小姐要是继续相信她,再这么耗下去,你还有多少青春年华耽误的起呢?”
说起青春,确实是宜庆的痛处,早几年,她铁了心要傍着永琪,其结果却是闲度了大把的光阴。现如今,她真的耗不起了,在闺阁里守成老姑娘,她还是挺怕的,但离开王府另嫁,她又怎能甘心?
宜庆想了想,忙又满面堆笑的来到懿泽面前,说:“姐姐,你若能既往不咎,还愿意拉我一把,我怎么还能继续糊涂的帮外人呢?姐姐要怎么做?告诉我,我配合就是了!”
懿泽问:“我很好奇,那天能让王爷听到我们说话的时间刚刚好,福晋是怎么把控的?”
“咳!你问这个?”宜庆满面堆笑,答道:“福晋那天是看好了天气的,一点风都没有,姐姐房外有一棵大柏树,福晋与我约定,她快走近时,就会朝树上扔石头,我看到树枝摇动,再与姐姐提嬿翎,时间应该就差不多!”
懿泽点点头,笑道:“这么说,你已经把嬿翎落水的真相告诉福晋了?我的傻妹妹,你就不怕她日后拿这件事来要挟你吗?”
宜庆得意洋洋的说:“姐姐放心,我还不至于傻到告诉她嬿翎是因我落水的,福晋根本是在瞎猜,她到现在也不知道真凶是谁!再说了,她就算知道,我只要死不承认,王爷也不会信她的!”
“二小姐还真是冰雪聪明啊!”永琪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宜庆大吃一惊,又看看懿泽和孟冬,心中猛然明白,这是一计。
永琪看着宜庆,呵斥道:“嬿翎果真是你害死的!懿泽不惜自己背负嫌疑,替你遮掩,你反而跟别人联合起来用此事栽赃懿泽,真是又狠又蠢!我今天要是不严惩此案,你们大概都忘了这是王府了!”
宜庆看着永琪发怒,吓得半死,忙跪下向永琪哭诉道:“姐夫……不……王爷,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嫉妒嬿翎,发生了两句口角,不知道怎么她就掉下去了,我没有推她……我从没想过要害死她呀!”
永琪正眼不看宜庆,那目光丝毫没有宽恕之意。
宜庆又拉住懿泽的衣裙,哭喊道:“姐姐,我们可是同父同母的双生姐妹,你忘了娘说过的话吗?你替我求求情,你替我求个情啊!”
懿泽看着宜庆,对永琪说:“王爷,宜庆的确不是故意推嬿翎下水的,这一点,臣妾可以作证。”
“侧福晋!”孟冬义正辞严的说:“不是故意的,但仍然是杀人罪。再说了,宜庆小姐明知人落水,没有及时施救,也没喊人来救,与杀人又有多大区别?”
懿泽站起,又对永琪说:“请王爷看在臣妾与绵脩的份上,留宜庆一命。”
孟冬望着懿泽,气愤的问:“她害你了多少次,你到底长不长记性?你现在心软,只会换来她的以怨报德。”
懿泽答道:“我没有心软,我们姐妹之间没有情,也就论不上心软还是硬,但母亲的生养之恩,我是万万不能忘的。在家时我尚年幼,不曾回报父母,年长入宫,不到两年又嫁入王府,莫说尽孝,连与父母见面的机会都是少之又少的。”
说到这里,懿泽又把目光转向永琪:“臣妾侍奉王爷,已年近四载,又生养绵脩,虽不敢居功,但也有苦劳。恳请王爷今日放宜庆一条生路,就当是替臣妾为父母尽孝了。”
永琪听罢,看了看懿泽,无奈的叹气,又看了看宜庆,说:“你这桩案子,若送与刑部,就算不判死罪,也最少是流放。本王看在懿泽和岳父岳母大人的面上,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宜庆心中稍稍放下心来,也还是忐忑不安。
永琪唤来卓贵,吩咐道:“传我的命令,左都御史观保之次女宜庆,在王府无视尊卑礼仪,胆大妄为,罚到皇陵辛者库为奴三年,期满放回本家。”
宜庆听了,胆战心惊,又抓住懿泽的衣角,哀求道:“姐姐,我不要去,我不想去!姐姐你帮帮我!”
懿泽道:“宜庆,这已经是从轻发落了,不要太贪心,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宜庆一下子瘫在地上,卓贵叫了府中几个管事的人来送走宜庆。
宜庆站起,走到门前,又回过头来看着懿泽,冷笑道:“是你今天骗我到这里,又引诱我说出那些话!我是你的亲妹妹,所以才会相信你说的话,你却利用这一点来害我,我永远不会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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