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惊诧的问:“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福灵安答道:“就在四公主下嫁没多久,也是夜深人静时。而且,侧福晋还故意以别的事做障眼法,逃过了臣的追踪。臣没有上报,但太后后来还是知道了。太后对于侧福晋的行踪,好像格外留意。只是那段时间,皇上和太后都忙着为香妃的事争执不休,没工夫理会罢了!”
永琪低头沉思一阵,疑惑越来越多。
福灵安笑道:“看来,王爷对自己最宠爱的侧福晋,并不是很了解。”
永琪顿时觉得有些没面子,便不再提,转而问道:“提起琅玦,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她最近过得好吗?”
福灵安道:“回王爷,公主如今有了身孕,额娘是不敢为难她的,应该过的还好。”
“琅玦怀孕了?”永琪大吃一惊。
永琪忙辞别了福灵安,去探望琅玦。在他的心目中,琅玦一直都只是一个小孩子,猛然听说这个孩子也即将为人母,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激动。
走到琅玦居住的园子,永琪令人向内通报。
过了一会,琅玦的侍女梅蝶出来,向永琪禀报道:“公主去花园散步了,王爷是在这里等,还是去花园找?”
永琪问:“是额驸陪着公主一起去的吗?”
梅蝶摇了摇头,答道:“额驸整日都是在书房一个人呆着,很少来陪公主。”
永琪不解的问:“这是为何?他们既然已经有了孩子,感情总该比先前好些了吧?怎么还是不常在一起?”
“奴婢也说不好,额驸每天回来,公主都要求额驸以国礼三跪九叩方得入内,即便没有外人也是如此。上次太医院为公主诊出喜脉之后,额驸便说以公主养胎为重,向老爷夫人请准,搬到书房去住了。”
永琪听说如此,更感到忧愁,起身到花园去寻找琅玦。他逢人便问琅玦的去向,花园不算大,没多大一会,永琪便追上了琅玦,呼唤着琅玦的名字。
琅玦在花园中心不在焉的走着,总出神想着过去的事,身后的侍女月牙推了推她,说:“王爷在后面唤公主呢!”
琅玦回头看到永琪,站着等,等永琪到了眼前,才痴痴叫了一句:“五哥。”
永琪打量了琅玦一番,心疼的问:“你怎么瘦了?”
琅玦还未开口,就已泪流满面,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月牙有眼色,叫着所有侍女闪到一边,给他们兄妹单独说话的机会。
永琪问:“你到底怎么了?我听说你有喜了……”
琅玦的声音有些沙哑,更带着哀伤,轻声的说:“五哥,我努力过了,可是我失败了。”
“什么意思?”
“我不想看见福隆安。”
永琪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劝解道:“孩子都有了,你还在想些什么呢?”
琅玦听见永琪这么说,两手握成拳头去捶肚子。
永琪忙拉住了她,拽住她的胳膊,问:“你这是做什么?”
琅玦闭上眼睛,伤心的哭泣。
永琪心里难受极了,忍不住把琅玦揽在怀中,琅玦就痛快的哭了起来。
半晌,琅玦慢慢止住。
永琪道:“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你既然造出了一个他,就得为他负责,你怎么能连这点也不明白?”
“有了他,我们两个便要一辈子绑在一起了。”琅玦有气无力的答了这么一句,言语中充满无奈。
永琪问:“你……是不是还在想着福灵安?”
琅玦没有正面回答永琪的问题,只说:“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之前,皇额娘苦口婆心的劝我,胡嫱也劝我,后来,五嫂也劝我,我也知道木已成舟,我努力放下过去。可是福隆安呢,他根本不信任我,我很怄,既然他都没有诚意,凭什么我要努力?”
“我去找福隆安谈谈。”
“不必了,他外边已经有人了!”
“什么?”永琪瞪大了眼睛,气愤的说:“那我更得找他谈了!”
永琪走回福隆安和琅玦居住的院落,直奔书房,敲了敲门。琅玦跟在永琪的身后,也站在书房外等待。
福隆安开了门,看到永琪,问:“你看她就好了,找我做什么?”
琅玦在后面,淡淡的问:“你见了荣郡王和本公主,连请安都不会吗?”
“对不起,我忘了!”福隆安慢慢俯下身,道:“微臣……”
没等福隆安说完,永琪拉起了福隆安,回头问琅玦:“这里就咱们三个人,你们天天见面,有必要这样吗?”
琅玦不答,绷紧着一张脸。
福隆安也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