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没人拦着你,想查便查,没必要请示朕。”
永琪躬身一拜,又求情道:“胡嫱身子弱,在事情没查明之前,能不能先放她出来?”
乾隆答道:“不能,等你查完了再说。”
“可是这样下去,胡嫱会被折磨死的!”
“你再求情,她现在就会死。”
永琪跪在地上,不知所然。
乾隆冷笑道:“胡嫱这几年兴风作浪,早就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出身卑贱的山村野姑!就算死在冷宫,也是她咎由自取!”
永琪知道,乾隆一直为香妃离开的事记恨胡嫱,是他难以劝动的,他无可奈何的退了出来,在门外看到了陈瑛麟。
瑛麟在门外已经等了许久,永琪出来后,王进保才进去通报瑛麟求见。
瑛麟向永琪行了礼。
永琪问:“你不是在行宫陪太后吗?”
瑛麟笑道:“太后惦记皇上,让我来给皇上送些东西。”
永琪点点头,问:“太后还好吗?我这些日子忙,毫无闲暇,若得空了,我就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瑛麟道:“王爷费心惦记,太后挺好的,前日下了雪,太后带着和贵人跟行宫的宫人们赏雪,可开心了。”
“那就好。”永琪笑笑。
王进保出来叫道:“宣陈姑娘觐见。”
瑛麟举起手帕,又向永琪行了礼,进殿面圣去了。
永琪自还家来。
瑛麟面圣后,并没有立刻回行宫,而是顺道到荣王府来探望懿泽。
懿泽带着绵脩出来见瑛麟,瑛麟逗着绵脩耍玩了一会,又对懿泽说:“我有话单独与你讲。”
懿泽让孟冬抱着绵脩下去,自己单独陪瑛麟走了出来。
不等瑛麟开口,懿泽就先拒绝道:“你若还是想跟我说你们天下会的什么大事,就不必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掺和的。”
瑛麟笑问:“你如何就知道我要说这个?”
“是你告诉我的,你是带着目的来京的。香妃、和贵人的事,你在皇上和太后两边都没少挑拨吧?如今太后被皇上搁在圆明园这么久,你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了。我听说,前一阵皇上亲自去过行宫一趟,结果没见着太后就又回来了,恐怕也是你从中作梗吧?”
瑛麟笑道:“我只是让皇上知道,敏敏夫人当街拦皇上的车队之前,太后派人去送过礼物罢了!”
懿泽点点头,道:“难怪皇上与太后又僵持这么久!”
瑛麟道:“那件事,本来就是太后挑唆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虽然别有用心,却从不诬陷别人。”
懿泽神情严肃的说:“你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你若是敢动永琪,我可不会袖手旁观。”
瑛麟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我可怜的姐姐,他在外面那样不顾一切护着另一个女人,你却在这儿一味地护着他。可悲!可悲!”
懿泽听了,很是不快,问:“你总说永琪在外面这样、那样,却不能一次性把话讲清楚,老在这里故弄玄虚,到底安的什么心?”
瑛麟冷笑道:“我安的什么心?你自己进宫去,到宁寿宫走一趟,那儿多了一个人,你见了就会明白。”
夜深人静了,懿泽独坐在窗下,静静想着瑛麟说的话,尤其是那句“他在外面那样不顾一切护着另一个女人”,让懿泽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孟冬打着灯笼走了进来,随口说:“绵脩已经睡着了,王爷又一个人在书房歇着了,看来,他心里还是很有芥蒂,多半在疑心你与长春宫的关系。”
懿泽没有应声,只管出神。
孟冬走到懿泽身旁,问:“伤口重新上药包扎一下吧?”
懿泽伸出手臂,孟冬细细的用药水清理伤口,又撒上药沫,重新包好,叹道:“这么深,不晓得多久才能长好,恐怕要留疤。你不让御医来,我们府上的药也没有特别好的,这样恐怕会耽误。”
懿泽还是安静的想着自己的事。
孟冬见她心不在焉,只好收了医药盒子,往一边放去。
懿泽想了一会,说:“你知道瑛麟今天来,对我说了什么吗?”
孟冬停住,回头看了懿泽一眼。
懿泽道:“她说,永琪在外边有一个相好的女人,其实,她以前也这么说过,只是我没信,现在她又说,我仔细想想,她好像没有必要骗我,你觉得,我该不该信?”
孟冬似乎并不觉得惊讶,笑着问:“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这人是谁?”
“没有。”懿泽双手托住下巴,答道:“她说宁寿宫多了一个人,让我去看看。”
孟冬笑道:“那就去看看,这种事情,不好妄自猜测,总要眼见为实。”
懿泽有些犹豫,道:“可是,永琪常说,夫妻间应当相互信任,我听了这么一句话就跑去看,是不是显得特别不信任他?”
孟冬笑着摇了摇头,她觉得懿泽还是太单纯了。
懿泽又自言自语道:“可是不去,我心里又总会想着这个事。”
孟冬笑道:“你就当是去看兰贵人吧!何必以为自己是去做别的呢?”
懿泽觉得这是个合理的借口,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