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后宫都在议论着关于太子之位,乾隆属意的人是永琪,太后力保的人是永璇。
为了造势,太后不允许永璇婚礼的排场低于永琪,乾隆自然也是不会准许永璇超越永琪的,因此几乎与当年永琪大婚的仪式仿照的一模一样。
永璇大婚当日,太后下帖宴请了一众皇亲权贵。按照旧例,大婚的仪式将在重华宫进行,而宴请宾客的地方安排在漱芳斋。
重华宫与漱芳斋东西相邻,都热闹异常。与礼仪相关的各色筹备从宫门一直布置到重华宫。皇子公主们的婚事,太后一向亲督礼仪,如今更是乐此不疲。
永琪早早的带着碧彤、懿泽入宫观礼,与所有来宾一样,都聚在漱芳斋。
宫中已经来了不少人了,都三五成群的站在一处说话。孟冬知道懿泽心情不好,就先带着绵脩到一边玩去了,懿泽只一个人静静坐着。
瑛麟本来正在忙碌着,看到懿泽,忙来打招呼,笑问:“听说,这些天,荣王的病好多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也好多了?”
懿泽没有理会,坐在石凳上静静的喝茶。
瑛麟又笑道:“看来,是不怎么好啊!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胡嫱很厉害,你的军师干不过她?”
懿泽不想说话,眼底却埋着无限的哀伤。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瑛麟嬉笑着,半似玩笑半似认真的说:“我觉得,比起王爷喜欢谁,你应该更在意他的病吧?”
懿泽终于开口,问:“病不是已经好了吗?”
瑛麟笑道:“是啊,病是好了。治的时候费了那么大功夫,怎么治都治不好,不治的时候,倒好的挺快,你都不想想是为什么吗?”
懿泽的目光扫过瑛麟,她听得出瑛麟的言外之意,是有人在害永琪,难免又有些心惊。
瑛麟笑了笑,又闪到一边去忙了。
懿泽向永琪望去,他正在与六阿哥永瑢说话。
不一会儿,傅恒、敏敏、福隆安、琅玦也到了,还有敏敏的三子福康安、女儿昭婼。一家人只缺一个福灵安,因为忙于宫闱守卫安全,不和他们在一处。
傅恒和敏敏都微笑着来向永琪、碧彤和懿泽请安,福隆安也随着行了礼,却没有一点笑容。
懿泽注意了一下琅玦,琅玦的脸上增添了岁月的痕迹,腹部微微凸起,却变得和自己一样沉默,懒洋洋的一个人坐着,不与任何人说话。
想起琅玦曾经在荣王府叽叽喳喳、故意找麻烦的样子,懿泽竟然有几分怀念。
长一辈的、平辈的皇族亲眷,来了一拨又一拨,其乐融融的齐聚一堂,彼此见礼,都相互讨论着永璇的婚事。
外面传报着:“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所有的谈论声都暂时停止了,众人齐刷刷的跪下向乾隆、太后、皇后行礼。乾隆和皇后扶着太后缓缓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众妃嫔。
乾隆向众人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了。”
众人站起,太后笑盈盈的说:“宫里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现在时候还早,你们也不必拘礼,借着永璇的事,难得一家人一起聚聚,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去吧,皇帝与哀家不过就是来看看。今晚也都不要急着回去,哀家让皇后预备了不少好东西,一定要好好的庆祝一番。”
乾隆向舒妃问:“永璇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迎亲的队伍也该出发了。”
舒妃笑道:“臣妾已经让人去催了,要准备的东西,昨天都已经齐备了,臣妾还请了皇后娘娘一起过目,现在只等吉时了。”
乾隆点点头。
太后就在漱芳斋中随便走走看看,朝中的诰命等命妇纷纷跟在太后身后,吹捧太后筹办婚事的排场。
乾隆很是看不惯,准备离开漱芳斋,正往外走着,突然看到一个平日常跟着永璇的小太监六莒跑进来,跪在舒妃面前说:“娘娘,奴才该死,奴才没看住八阿哥!”
舒妃吃了一惊,心惊胆战的看了一眼乾隆,低声斥责道:“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乾隆走了过来,问:“这是怎么了?永璇怎么了?”
六莒向乾隆磕头,如实答道:“回皇上,八阿哥不见了,奴才该死!”
乾隆问:“八阿哥去哪了?”
六莒战战兢兢的说:“八阿哥……八阿哥跟一个姓王的民女私奔了。”
舒妃也连忙跪下,请罪道:“臣妾教子无方,请皇上降罪。”
乾隆往东边看了一眼,那边正在喧闹当中,只见太后在看花,敏敏正站在一旁夸赞太后将八阿哥教的如何出类拔萃,太后听得很是受用。乾隆冷笑了一下,对六莒说:“你把刚才那句话,再大声说一遍。”
六莒皱着眉,脸哭丧的像一个苦瓜,再看舒妃也跪的大惊失色,只能遵旨,大喊道:“回皇上,八阿哥跟一个姓王的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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