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彤也底气十足的回应道:“绵脩出事的时候,我也不在那!”
懿泽顿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碧彤走回到永琪面前,含着泪说:“我嫁给你,四年多了,你在我房里住每一晚,我都记得。前不久,我算了算,正好十次。四年了,你只在我房里住了十个晚上,其中还包括新婚之夜,你连外衣都没脱的那个晚上。自从折了绵侒之后,你就再也没踏入我的房门一步……”
永琪没有说话,把脸转到一旁,他无法面对碧彤。
碧彤又问懿泽:“你有查过王爷在你房里呆过多少个夜晚吗?我猜,你没查过,因为你查不过来!虽然你失去了绵脩,但你以后肯定还会再有孩子的,而我,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碧彤走到胡嫱面前,问:“王爷从来没有爱过我,但却在人前与我举案齐眉,你知道为什么吗?”
胡嫱抬头看着碧彤,感到十分困惑。
碧彤继续说:“因为王爷在外面偷偷喜欢上了你,却又怕家里的懿泽知道,而我答应了在懿泽面前替王爷隐瞒与你的私情!”
胡嫱有些惊讶,懿泽也吃惊的看了碧彤一眼。
碧彤看着胡嫱,笑道:“王爷很重承诺,我们交换了条件,后来,无论宫里的大小宴会,或者皇亲之间婚丧大事,他都会带上我,在外人面前,给足了我作为嫡福晋的荣耀。这一切,我还得感谢你!你现在还觉得,我这个荣王府的大福晋,做的很风光吗?”
胡嫱低下了头,默默无语。
碧彤再次望着永琪,含泪笑着说:“前有懿泽,是你的挚爱,我做了你们的绊脚石;后有胡嫱,是你的新欢,我还得替你瞒着!我在家里看着你和懿泽一家三口,那么幸福美满,在外面看着你和胡嫱偷情,还鹣鲽情深!我算什么呢?一个摆设?你怕懿泽知道了会伤心!你怎么就不怕我伤心呢?你觉得,我根本没有心对吗?还是你从头到尾都不曾在意过我这个人?”
永琪看着碧彤,张开嘴,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碧彤满面泪光,深情的、幽怨的看着永琪,痛斥道:“就算是利益联姻,我也是将终生托付给了你!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不爱我,也不信任我,更不会心疼我!作为一个女人,我没有得到过丈夫的感情、也没有做母亲的机会,我这辈子,到底还剩下什么?”
“对不起……”永琪能给与的,似乎只有这三个字了。
“真相是什么?真凶是谁?那是你们关心的事,我早就不在意了。王爷不是要查案吗?请继续!”碧彤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了。
永琪只觉得满面羞愧,不敢看懿泽,也无法面对在场的任何人。
懿泽默默的看着永琪,她不敢去猜,也猜不出来,永琪这些年到底隐瞒了她多少事情。
不一会儿,一股烧焦的味道突然从碧彤的房间传出来。
永琪惊慌的去拍碧彤的房门,才发现门已经在里面锁上了。
永琪疯狂的拍着门,大喊:“碧彤!你开门啊!碧彤!”
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只有火烧的味道越来越重。
永琪没了主意,竭尽全力用身体去撞门。卓贵见状,忙招呼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一起去撞,多撞了几次,终于把门给撞开了。
永琪急急忙忙的走进屋子,懿泽也一起进去了,只见碧彤的象牙床、连同帐子,都燃着火焰,而碧彤被火光围绕着,躺在床上,安静的闭着眼睛。
卓贵与护卫们都急急忙忙的拿起房中的坐垫、衣服等物,奔向床边,拍打着正在往上窜的火苗,终于灭了火。
可是,无论床榻怎么被摇晃,碧彤都躺的那么安静。
懿泽望着再也不会动弹的碧彤,眼泪簌簌流下,她走到床边,哭泣着问:“我已经信你了,你何必一定要用死来自证清白?”
永琪看着被烧得一塌糊涂的象牙床,看着碧彤,也泪流满面,答道:“她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她是在惩罚我,她要让我的余生都活在愧疚之中,这样……她就永远住在我的心里了……”
懿泽情不自禁的抱起了碧彤,痛心的大喊一声:“碧彤!”
门外,瑛麟、胡嫱,以及王府的一众下人,听到懿泽的哭喊声,都齐刷刷的一起跪下,恭送这位对人生充满绝望、凄凄凉凉离开人世的荣王府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