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先求亲,后悔婚,把他耍的乱乱转,肯定会一怒之下杀了你。我不想你死在这里……还有,国王早就下旨,如果你逃出宫,看守你的那些侍卫,全部死罪。你忍心连累他们吗?”
永琪猛的打了个哆嗦,即使是别国的侍卫,他也不想殃及无辜,更何况这侍卫里面还有一个兆惠。
三天之后的清晨,昆宇如期出现在永琪的屋外。
永琪的房门打开着,只是他依然穿着平常的衣服,侍卫们依旧在门外站立,一点喜庆的气氛也没有。
昆宇笑问:“难道王爷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永琪淡淡答道:“没有。”
昆宇又笑问:“那为何不着喜服?”
永琪道:“我既然不穿缅甸的衣服,自然也包括喜服。”
“看来,我把喜服放在这里三天,你都不曾看过。”昆宇笑着摇了摇头,走到桌子前。
喜服还是三天前他放那的位置,用红布搭着。
昆宇掀开了红布,向永琪喊道:“你看!”
永琪回头,随便瞟了一眼,觉得异常眼熟,走到近前一看,这喜服竟然也是大清的样式。
昆宇笑道:“我早已禀报过国王,既然是要把公主嫁与大清,婚礼还是遵照大清的仪式为好,衣着自然也是。”
永琪问:“你这么说,国王竟然同意了?”
昆宇笑点点头。
“他怎么可能顺着我?”永琪似乎不是很相信。
昆宇笑道:“国王先前怀疑王爷求娶公主的用心,才会有所怠慢,后经试探得知,王爷是真心想结为秦晋之好。既已许诺婚姻,国王当然就要顾忌王爷的想法了。”
永琪笑了笑,他总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却又说不出是什么问题。
永琪穿上喜服,跟随昆宇来到王宫的一处宫殿外。懿泽还是隐身跟着,想看一看永琪会怎么做。
他们看到,孟驳坐在宫殿外的一把椅子上,两旁站着许多侍从。宫殿两旁插满鲜花,永琪不知这是不是他们应有的装饰。
永琪走到孟驳面前,这次不需人扶,但他并没有跪拜,只是一个拱手礼。
孟驳问:“怎么不跪?难道腿上的伤,还是打不了弯?”
永琪答道:“腿已经好了,但我听说,陛下愿意遵从我以大清的礼仪娶公主,那么今天的一切,都应该按大清的规矩来,我便不能跪拜。”
“不能跪拜?大清还有这等规矩?”孟驳皱了皱眉,问:“那接下来,还有什么规矩?”
永琪笑道:“陛下应该知道,成婚大礼是在新郎家行礼才对。因此,我需先迎公主回我大清的京城,然后再朝拜天地、正式结为夫妇,今日在这里,陛下只能是送嫁,无礼可行。”
孟驳听得一头雾水,问:“你的意思是说,今天什么也不用做,你就直接把公主带走?”
永琪答道:“正是。”
“那就依你的规矩!”孟驳回答的很爽快,又说:“不过,你需答应我两件事。”
看到孟驳答应的这么利索,永琪心里更觉得怪怪的,却不敢质疑,只说:“陛下请讲!”
孟驳便说:“第一,还是我们事先说好的,你到达云南后,要制止你们的总督开战,然后想办法让你父亲同意这件事;第二,你务必完好的、安全的把公主带回你的京城。毕竟还没有成婚,路上投宿时,你不得进公主闺房、不能掀开公主的红盖头。我已经告诉苏丁伦将军,如果你违背了这两件事中的任何一件,他会就地处决你。”
永琪看了一眼站在孟驳身后的苏丁伦,一脸不快,问:“陛下让一名经常带兵打仗的武将来带领送嫁队伍,到底是要与我大清结亲?还是与我大清打仗?”
孟驳笑道:“贤婿不要生气,虽然你是真心求娶公主,可你这门婚事,毕竟没得到你那位皇帝老子的认可,而且云南总督刘藻老早就在操练士兵、积极备战,万一你老子、或者你那位刘总督不买你的账,苏丁伦将军不是正好能保护你和公主的安全吗?”
永琪听罢,心里有些发憷,刘藻如果买账,不做军事防御,他就这样把缅甸的送亲队伍带到清缅边境,会不会是引狼入室呢?
可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现在悔婚,孟驳一定会立刻杀了他。兆惠及其部下一定会保护他、与缅甸人血拼,在缅甸的地盘上,敌众我寡,结果一定很惨。
现在,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孟驳又笑问:“我交待你的两件事,你可都听明白了?”
永琪只好答道:“听明白了。”
孟驳向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号角声响起,宫殿里面传出来一阵脚步声。
永琪抬头望去,只见宫殿的门被打开,穿着喜服、盖着红盖头的公主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门外,慢慢走到永琪身边。
永琪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同公主一起向孟驳躬身一拜,做辞别之礼。
不远处,侍卫们拉来两辆马车,昆宇引着永琪上了第一辆马车,宫女们扶着公主上了第二辆马车。
还有孟驳为公主备下的丰厚嫁妆,都被装到车上,大大小小的箱子装了十几车。
永琪从马车的窗口向外看,原先负责保护他的那些侍卫也在送亲队伍之内,当然也包括兆惠。他们都骑着马,走在这十几辆马车前后。
当所有的人都走成一列,永琪又探头往后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一惊:这个送嫁队伍是真长啊!长的让人心惊胆战!这里面能有几个是兆惠带到缅甸的人?还不大多都是缅兵?要是打起来,岂不是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