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灵安便出来,安排人去套马车。
永琪见状,忙过来问:“你怎么回事?真的要送兆惠将军回去?他那个样子,从这里走到京城,骨头还不散架了?”
福灵安答道:“回王爷,兆惠将军行军打仗多年,多次负伤日行百里,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况且,他现在是慢病而非急症,活着回到京城应该不是问题,留下治病,反而会让回程遥遥无期。”
永琪听如此说,没再反驳。
军营中的多数士兵并不知道兆惠的身份,只当是乾隆派来救援永琪的普通侍卫之一,福灵安也特意交待过知情者不许透露风声。以免消息传出,缅甸苏丁伦的家人来找兆惠寻仇。因此,福灵安也希望早日将兆惠送离边境,就在当日悄无声息的备车送走了。
永琪回到营帐,见只有瑛麟在内,便问:“你不是找懿泽去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懿泽呢?”
瑛麟正在生懿泽的气,听了这句,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懿泽懿泽,你见到我,除了懿泽,还能不能想到别的?”
“你们吵架了?”永琪有些疑惑。
瑛麟随口答道:“对啊!吵架了!”
“你不是一向跟她感情最好吗?她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
瑛麟没好气的答道:“那是我脑筋不清楚,才老想亲近一个冰块,捂了几百年才解冻,一言不合又结冰!”
“捂了几百年才解冻,一言不合又结冰?”永琪重复了一遍,笑着赞叹道:“你这个比喻,还真是贴切!”
瑛麟骂道:“你笑屁啊!人家都要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还笑得出来!”
永琪忽然又想起胡云川,果然笑不出来了,脑海中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袭来,呆呆的站在那里,无言以对。
瑛麟烦躁的走到床边,猛地蹲坐下去,震得枕头下一根簪子蹦出,掉在了地上。
瑛麟刚要去捡,永琪却抢先一步,捡了起来,藏在怀中。
瑛麟冷笑着问:“一个簪子,也那么宝贝?”
“宝贝的不是簪子,是信物!在我被捉到缅甸之前,曾在车里试图逃跑过,当时,有人用这根簪子暗中相助。我留下这根簪子,是为了找到那天帮我的人。”永琪又拿出簪子,在眼前晃了几晃。
“那天?是哪天?”瑛麟心里突突的。
“那天……好像是腊八。”永琪约莫着回忆了一下,又收起簪子,没大注意瑛麟的神情。
“可这根簪子,明明是表姐的……”瑛麟说着话,忽然打了个冷战,她记得腊月初七的时候,她和懿泽还在荣王府说话,腊月初八,懿泽已经来到了云南。这怎么可能?看来,云中子说的是真的,懿泽不是凡人。
永琪十分震惊,问:“是懿泽的?你确定?”
瑛麟点点头。
永琪心中一阵感动、一阵惊喜,他慌慌张张的、一瘸一拐着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军营外面,到处寻找懿泽。
天已晌午,士兵们早就结束操练,回军营吃饭。
懿泽独自一人站在练兵场的空地上,四周空旷的只有风声,显得特别宁静。她的背影在风中,也显得十分孤独。
永琪慢慢走到懿泽身后,看到懿泽一改往常的旗装发式,梳着一头乌黑的小辫子,大约有十几根,散落在肩背,发梢垂在纤细的腰间,那么美轮美奂。永琪痴痴的看着,轻唤了声:“懿泽……”
懿泽知道是永琪,没有闪躲,也没有回头,只冷冷的说了句:“走开。”
“我不走!”永琪紧紧的抱住懿泽,深情的说:“我知道,你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在气我!你在报复我!你在惩罚我!你分明是为了救我才来的,为什么还要说那么伤人的话?”
懿泽没有反驳,却还是一动不动。
“你就算再恨我,也不可以把名节踩在脚下!京城里已经到处是流言蜚语,你还要我们成为边关士兵茶余饭后的笑话吗?难道非要我每去一处都无地自容,你才能满意吗?”永琪脸上写满无奈,目不转睛的望着懿泽。
懿泽转回头来,冷笑着问:“你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吗?”
“人活一张脸,怎么能不在乎呢?”
“我怎么觉得,要不要脸无可厚非呢?”懿泽微笑着,却是皮笑肉不笑,肆意挖苦道:“你在娶胡嫱之前,就敢公然承认她有了你的孩子,那时候你要脸了吗?军营里不许有女子,你却仗着自己的皇子身份,名正言顺的在这儿跟瑛麟同床共枕,就很要脸了?”
永琪对于懿泽这番言论,感到无语极了,道:“我当初对胡嫱,那是为了救她的死罪;我昨晚和瑛麟一起住,是为了方便给她换药包扎,她昨天中箭了,伤口很深!怎么到了你嘴里都成了‘不要脸’了?”
懿泽冷笑着,感叹道:“你还真是个‘救世主’,怎么每次都是为了救人?而且每次救的都是女人?”
永琪无奈的说:“好!就算娶胡嫱是我的错,娶瑛麟也是我的错,那你这样满世界散布自己红杏出墙,报复也该够了吧?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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