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物归原主,谈何说谢,再说你我之间,不需客套。”
“我是楚伶,不是你认为的那个楚伶。”我说的很平静。
他回答的也很平静:“我晓得,第一眼便晓得了。”
“那你为何说是物归原主?”这是我的疑问。
“你不是奉师命而来嘛。你替你师傅来取,不正是物归原主,再者说,你身后的棍子,这世间无二。”语气不急不换,听来舒服极了。
听完他说的,我便没多想,到这里的任务既已完成,就再次躬身,说道:“谢谢先生,种子拿到,我便要去下个地方,早些收起种子,好回去向师傅复命,告辞。”
说完转身要走,便被他叫住,“且慢,先不急着走,我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看在我还你种子的情面上。”
他的声音有魔力,使人不自觉地按照他话里的意思去做,而且很舒服。
我回答道:“那就打扰了。”他听到我的回应,脸上的笑意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恍惚间我竟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了。
我没有忘记去找秦宝儿,所以,在同意留下之后,便向燕萏儿询问,秦宝儿有可能去哪了,他回答说,“我带你去吧。”说完又是挽着我的手臂,轻轻的带着我向园子外走去。
步子不急不徐,边走边赏这边的人情风貌,他的讲解浅显易懂,风趣幽默,他绝对是名优秀的导游。
不知觉间,已跟他游览了大半,这镇子因铜雀台而闻名于外,因铜雀台而聚集成镇,因此镇名也被大家唤作了铜雀台,这地方一日之中最要紧的是便是听我身边的燕萏儿唱戏,日日不辍,成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自然而然,燕萏儿在这镇中的地位不一般。所过之处人们热情的打招呼,燕萏儿也不厌倦一一回礼,大家都对他保持着一种喜爱却止于礼的距离。
“吃面吧,你应该也饿了吧。”他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面馆说道。
我似乎很顺从于他了,点了下头,他就已带我向面馆里走去。
面馆的人自然认识他,热情的招呼,掌柜的吆喝了声,“角儿到。”霎时间,馆子里的客人齐齐起身向着燕萏儿打招呼。燕萏儿恭敬地向大家回了个礼,便向着馆子里一个靠窗的空位置走去,等到他和我面对面落座了,馆子里的其它客人这才坐下继续吃饭。
没有小二过来招呼,秦宝儿却打面馆门口径直向我这里走来,一屁股挨着我坐下,然后拿起两根筷子敲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一些什么,我俩紧挨着,都听不清,不过看表情和架势,冲着燕萏儿去的。
燕萏儿很显然知道秦宝儿回到这儿来,所以表情十分闲适地看着秦宝儿在哪表演。
我本以为燕萏儿大度不同秦宝儿一般见识,可当他也拿起两根筷子,同秦宝儿一般敲着念叨着,一来一往,明显的是在交流。我就有些奇怪了。
我听不懂,目光在她二人之间来回游移观察,想要从她们的表情中解读出什么,只是徒劳,秦宝儿一副你欠我钱的表情,燕萏儿一副静静看你表演的样子。我只得扭过头去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熙熙攘攘倒也十分有趣热闹。
脖子拧的有些酸了,幸好面来了,清汤面,薄薄的肉片很实在,三样小菜看着就很有食欲。本还想着喊她二人安静吃面,没成想她俩甚是有默契,面来了就开始齐刷刷的埋头吃面,我竟有些不相干的感觉,我应该在别桌上吃面。
燕萏儿似是有所感抬头望着我笑了一下,我晃神了。他夹起碗中的肉片向我的碗里递来,唰的一下,秦宝儿的筷子一闪,燕萏儿筷子夹得肉已经到了她的嘴里。嘴里有些放不下,所以她有些吃力,可是她还想要气一下燕萏儿,仓促的向他吐舌头,把没嚼烂的肉也给吐出去了,到了燕萏儿的碗里。
她有些奸计得逞的味道,笑起来有些猖獗,燕萏儿看着她笑,我想着他会作何反应,只是看不清怎么回事,面已全挂在了秦宝儿的脸上。
面很好吃,小菜也很开胃,只是窗外的风景看的脖子痛。她俩的打闹十分默契的没有波及到我,所以我看似置身事外,实际上呢,莫名的熟悉感使我越陷越深。